“那她在哪？”苏雅赶紧问道。
“她。”苏军闭上眼睛，说不下去了。一滴眼泪慢慢从他的眼角流下，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只有失落，无助。这种眼神苏雅看过很多次，都是从韩隳的眼神看到的。虽然每次韩隳都极力的隐藏，可是再怎么隐藏都会有漏洞，而这些漏洞都让苏雅所以发现，只是苏雅没有说，让韩隳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完美。
哥哥，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苏雅不明白，难道是那个女人出事？虽然苏雅很急很想知道，可不敢多问，只好等着苏军开口自己提到。
苏军沉了许久，最后一咬牙，眼中继续带着泪，小声的说道：
“她死了。”
她死了。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三把锋利的小刀，一下子刺中了苏雅内心，这让她想到，如果明天韩隳就死了，她会怎么样？一剑自刎跟着韩隳而去，还直接发疯？
苏雅明白把这三个字说出口对于苏军来说是多么的艰难，这是全族都极力隐藏的事情，这也是苏军心里永远的痛。苏军会这样频繁去青楼场所，或许是因为那里，才有苏军心爱之人的气息。他想在那些地方找到她的身影，在那里他才能回到过去，那个永远回不去的过去。
过了很久，苏雅见苏军擦去眼泪，眼神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这才敢继续问道：
“哥，那她是怎么死的？”
苏军转身背对着苏雅，又是一阵沉默后，才又说出几个字：
“她，是我杀的。”
说完，苏军便转身离开，只留下苏雅一脸惊恐看着他离开。
‘她，是我杀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雅不明白，就是说那个女人真的是在骗哥哥？哥哥因为愤怒才把她给杀了？不对啊，如果青楼女子真的这么可恶，那现在哥哥为什么要去呢？为了报复那些青楼女子，用钱报复？
回到自己房间的苏雅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听苏军说‘她，是我杀的。’这句话的语气时，并没有任何解恨的感觉。这句话跟那句‘她死了’的口气一样。
无助而悲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面临一件无法挽回，无法改变的事情后，所产生的无助，彷徨，自卑。难道哥哥杀自己心爱之人是被逼无奈？苏雅顺着这个想法，越想越害怕。难道任何不服从族内安排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命运？苏雅想起苏军给她讲的那个故事，或许山顶的人为了能快点到山脚，直接跳了下去。山脚的人想快点到山顶，结果两人都死在了自己所向往，可能并不美好的地方。只有神才能安排你们的去向，而那个神就是家族。
告别苏雅后，苏军今天没有再去青楼，叫下人拿了几坛上好的女儿红送到房间里后，就闭门没再出来。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酒是一种很奇怪的液体。人伤心时会喝酒，高兴时也会喝酒，无聊时同样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