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明明问，“你相信有绝对的正义吗？”
逍遥想了想，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定会说有，但是现在，他不会这么说。
“没有。”他对明明说。
“嗯。”明明说，“从小我也如此认为，现在也这么认为，但我那个师傅他却说——有绝对的正义，我遇到他的时候啊，他可是四十几的大男人了呢！”
逍遥沉默。
明明接着说：“但其实他所谓的和一直坚持的绝对的正义不过还是以其自己的价值观为基础的判断而已，就和大多数人的一样！”
逍遥继续沉默……
“他其实也知道的。”明明说，“但他……自己骗自己。”
“他所坚持的绝对的正义是什么？”逍遥问。
“拯救别人，帮助别人。”明明说。
“没有错啊！”逍遥说。
“但如何拯救？”明明问，“怎么帮助别人？”
逍遥沉默了。
“我也问了老师。”明明说，“老师也沉默。”
逍遥问：“后来呢？”
“他累了。”明明说，“用他自己的说法是——他的理想与正义背叛了他……”
“……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吧？”逍遥说。
“当然了……”明明说，“想想就知道吧。”
“但是……他为什么要对你倾囊相授呢？”逍遥问，“你当时不是一个小混混吗？”
“……因为一壶酒。”明明说，“他想要喝酒，而我给了他一壶酒，他为了感激我，就收我做学生……”
话未完，逍遥就说道：“你骗谁呐？”
“我没说错什么。”明明说，“我给了他一壶酒，而端木绣治了他的伤。”
“嗯？”逍遥说，“怎么还有端木绣？”
明明想了想，说道：“那家伙来到天海城的时候，是带着伤的，而且还感染了。那时天降大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是我把他发现的。”
“然后你把他背到【蝶仙药铺】了？”逍遥问。
“我当时还小，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明明说，“我只是把他拖到了躲雨的地方而已。”
“你的家？”逍遥问。
明明说：“我们的家……”
逍遥明白什么意思了——小混混们共同的家。
“雨停了。”明明说，“他也就醒了，而我把他带到【蝶仙药铺】，端木绣就把他的伤治好了……”
“处理完伤势后，他要就喝酒，而你就给他酒。”逍遥问。
明明点头。
“你给伤患喝酒。”逍遥说，“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嗯——！”明明说，“当年端木绣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又说：“端木绣就有这么个习惯——她实在是太关心她的患者了——她经常会去患者的家里探望的。”
“哼呵……”逍遥说，“她一定是亲眼目睹了你给他的伤患喝酒。”
明明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然后呢？”逍遥问。
“在养伤的期间，老师、我，还有端木绣就熟悉起来了。”明明说道，“而我也借此机会与端木绣走进了距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