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薇姐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寿辰?”
薇娜莞尔一笑,跟他说明了实情。
其实早在白云成为薇娜手下的拳手的时候,她就开始观注白云了。
但白云老是拒她于千里,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这便让她更加好奇这个小男人。
有一天她便偷偷的捡起白云的头发,拿给鬼医算生辰。
可无论如何鬼医只能算出是六月廿六,强行想要算年份的时候,眼角溢出了鲜血,便不敢再窥视天机。
得知白云的生辰,薇娜也心满意足了,早早的便在准备。
一月前在象邦国的封沙城定做了一条白玉腰带作为礼物,前几日出门正是去取。
“呐,白须弟弟,喜欢吗?”
说着,薇娜便从一旁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白云的面前。
白云打开之后,看了一眼,便关上了盒子放在了一旁,笑答道,
“喜欢,多谢薇姐费心了。”
“白须弟弟,最近你叫我薇姐的次数变多了哦,而且更爱笑了。”
薇娜冲白云眨眨眼,调笑道。
听到她的话,白云细想一下。
还真是!
转念一想,或许是得知晚柔可能还活着,心里开心就笑得多了些。
看到白云沉思,薇娜倒上了两碗酒,一碗推到白云面前,
“想这么多干嘛,开心是好事。来,白须弟弟,姐姐陪你喝酒。”
看着自己面前的酒碗,白云摇了摇头,
“薇姐,我发誓不喝酒的,男人要一言九鼎。”
听到这话,薇娜的眼神暗淡了,随即自饮了起来,
“一言九鼎?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用誓言来说事?呵。”
“薇姐,你要是有什么故事,我愿意听。”
看着韦娜忧郁的眼神,白云哪会不知道她心里有事。
听到白云的话,玩笑似的说了句,
“哟,弟弟不是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儿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
她还是慢慢讲述了自己的往事,目光越来越失落。
“小时候我生活在象邦国的一个小村里,隔壁住了个大我三岁的男孩,从小与我青梅竹马,不知立过多少誓言,说要与我白头,六年前我与他成了婚。可两年前山匪进村的时候,哪还记得半句誓言。呵~”
说完,惨然一笑。
白云听她似乎还没说完,双手托着下巴,追问,
“后来呢?”
薇娜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一口咽下了喉咙,缓缓说道,
“后来被山匪抓到这里,说来也巧,就是那天晚上,镇主一人踏平了恶徒寨,组建了恶徒镇,我才被救了下来。”
薇娜一边讲,一边端酒自饮,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在灯光下,薇娜这副微醺的模样,再加上她悲惨的过往,不免让白云心生怜惜。
白云看着碗中的酒,平淡问道,
“薇姐,之后你去找过他吗?”
闻言,
薇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你可知我在哪里找到他的?”
白云摇摇头,没有作答。
似乎想到了当时的场景,薇娜脸色阴沉,恨恨道,
“封沙城桑家!当时他穿着喜袍,胸戴红花,正准备当新姑爷呢!誓言?可笑吧。”
桑家?
找我买蛇骨的似乎就是桑家的人!
白云刚想发问,薇娜突然咬牙切齿的说,
“我上前质问他,迎来的却是无情的讥讽,他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我被桑家的家奴狠狠地打了一顿,扔了出来。”
说完便端起碗,送到了嘴边,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白云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滑到嘴角,混着酒一起流下。
白云没想到,一个平时如此活泼开朗的人,竟会流泪。
我又何曾不是呢?多少年没掉过眼泪,却在晚柔掉下断龙山那天,一夜哭白了头。
所谓的誓言,不过一场玩笑罢了!
“姐姐,弟弟陪你喝。”
说罢,白云端起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