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澜叫道:“就是,敢不敢当面对质?许卓非`礼你妹子?你以为你妹子美若天仙啊!切”她心说,许卓连我都懒得调`戏,我这种姿色的,好歹颜值也在九十分左右,你那个妹子农村里的村姑,许卓怎么可能看得入眼?还非`礼呢,非`礼了,你们现在才赶来?当时怎么不当场把许卓捉住?
杨伟却十分鄙夷地道:“这家伙真是重口味,居然连村姑都下得去口!”声音不大,但附近的几人却听见了,大家不由皱眉,心说杨伟怎么这般说话。
倪小苗和曾雨澜却再次瞪向了杨伟,意思是让他闭嘴,同时那嫌弃的神情都显示,杨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个年轻人高声叫道:“那姓许的小子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跑到我家里,像贼一样潜入我妹子的房间,想要非`礼,我妹子不从,他就甜言蜜语,说他是大城市里来的有钱人,只要我妹子从了他,就带她去大城市里享福。哼,我妹子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当即就假装意动,套那小子的话,结果就套出,那小子叫许卓!”
众人哗然。
不过,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除了少数如杜文谋和杨伟之类看不惯许卓的之外,大部分人都相信,这年轻人简直是胡说八道。以许卓的人品不至于做出那种事。
“少废话,赶紧将许卓交出来,否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年轻人神色不善地喝道,而且已经有些不耐烦,将手中的长矛狠狠一矛扎在了地上,土石屑纷飞。
他也是这群年轻人中唯一有“正规武器”的人,而且这杆长矛来历不凡,据说是他的太爷爷曾经用来杀rb鬼子的武器,被他从老屋里寻摸了出来,重新打磨并配上了上好的白蜡杆,而村子里的其它年轻人,大多是随意拿个扁担、锄头或木棒充当武器。他拥有长矛,也算是身份的象征吧!
孙偲渺还要解释,许卓却已经主动走了出来,丝毫不惧地看了那领头的年轻人一眼,说道:“你叫秦强吧,是村子的儿子?”
许卓早已知道,种植罂`粟正是村子的儿子一手主导,对方也是这村里的一大恶霸,但凡有村民不听他的,或者要去举报,就会全家遭殃,而且对方在镇上或者县里头有人,久而久之,就颇有种无法无天,世外土皇帝一般的感觉了。
对方也是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何许卓会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也无暇多想,只是喝道:“你对我妹子欲行不轨,今天我不会放你活着离开,我要把你浸猪笼,点天灯!”
“莫名其妙。”许卓哂笑,鄙夷,随后又高声道,“你在村后的山里大面积种植罂`粟,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吗?”
这话一出,立马引起轩然大波,义诊队的人纷纷惊愕,不敢相信,而秦强那一面,愤怒的同时,还很有几分慌张。
“许卓,你说的话是真的吗?这个村子真的大面积种植罂`粟?”队长孙偲渺冲了过来,拉着许卓严肃问道。其实,他从那些年轻人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就能看出许卓话语的真假,只是,还想确认一下。
许卓也极为认真地回答,说道:“孙医生,您觉得我像一个信口雌黄的人吗?而且,他们为什么抄着家伙单单点名道姓地来找我?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而且还报了警!”
“你已经报了警?”孙偲渺一愣,但随即就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了!”
在他看来,既然报了警,警`察应该很快就会赶来,即便隔得比较远,但半个小时足够警车开到了吧。
有拿出手机正准备报警的人则停下了,既然许卓已经报警,他们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可是,许卓随后就摇了摇头,说道:“孙医生,恐怕情况有些糟糕。”
“怎么?”孙偲渺好奇地问道。
许卓道:“他们恐怕上头有人啊!我报警的时候留了姓名,然后警`察没来,他们却找来了,指名道姓地要找我,分明是某些人出卖了我。”
大家纷纷变色,连连道:“这该怎么办?”
“这些人太彪悍了,拦着不让我们走,莫非是想要将我们全部杀人灭口吗?”
“他们还没这个胆子吧!”
“这种案子,他们遮掩不住,既然上头有人,顶多是镇上或县里,我们直接向他们省里反应,不怕警`察不来调查!”
倪小苗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匆匆走过来冲许卓道:“许卓,他们可能是想打你一顿泄愤,同时,我看他们有惊无恐的样子,估计他们会消灭证据啊!”
大家也深以为然,这种证据,很容易抹除啊,到时候,自己这方吃亏不说,对方依然能逍遥法外。而且,即便证据毁了,但是毒`瘤不除,明年对方依然会大规模种植。
那领头的年轻人不由越发得意,高声笑道:“你们猜得不错,哈哈,证据我很快就会销毁,已经让人去准备柴油、干柴等物,到时候放火烧谷,即便你们找来了其他的警`察,也什么都查不到,哈哈。”
“就是,我们老大在上头又有人,到时候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年我们继续逍遥。”
“那山谷四面绝壁,在里面放火,根本蔓延不出来,不会造成大面积的火灾,简直是老天都帮我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