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彭局长站在讯问室门口,叫出了正在审问犯罪嫌疑人的赵斌问道。</p>
赵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顺手掏出了一根烟上,脸上充满了疲惫。</p>
“一直没有开口,不论我们采用什么方法,就是一反应也没,要不我们?”</p>
“胡闹!上面马上就要派督查组下来,别多事。”彭副局长制止了手下的提议,抓头望向了后面站着的一个女人。</p>
“我进去看看。”</p>
医院里躺着的几个少女去除魂魄中沾染的yīn气后已经苏醒过来,但是从她们口中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几乎都是莫名其妙的便晕了过去,几人所在地域、人际关系似乎也没有任何相联的地方。</p>
“彭局,这个人就是技术后备组的?”赵斌并没有去阻拦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看着再次关闭的房门,好奇地问道。</p>
彭副局长了头,走到房门前,通过门上那的玻璃窗,一脸严肃的望着里面的情况。</p>
这间的房屋,并不像某些电影里演的那样黑黑的,一桌一椅一个亮光闪闪的shè灯。在墙壁上方有一排透亮的窗户,窗外灼眼的阳光倾泻而下,阵阵热流肆无忌惮地在大地上涌动。房间里反倒有yīn冷,在正中位置放着一个铁椅,旁边站着两个jǐng察。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豹纹衬衫,脖子上戴着一条一指粗的金项链,双眼呆滞,愣愣地望着前方坐着的两位jǐng官,整个人一动不动,赫然就是和秋宇翔有过一面之缘的刀疤。</p>
在刀疤前面,两个jǐng察坐在长桌后面,一个正在埋头写着什么,一个双手放在桌子上,一只圆珠笔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看着前面呆滞的嫌疑人,眼中充满了无奈。这时,常寻枝走了进来。正要什么的jǐng察看着跟着进来的队长,赵斌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别话,两人略带奇怪的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p>
常寻枝径直走到了刀疤面前,微蹙着眉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这个面容僵硬的男人。</p>
“咦?”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是当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常寻枝心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讶。</p>
这个男人自身散发出一股浓厚的yīn气,目光呆滞,脸sè木然,浑身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着,很明显是yīn气入侵所造成的。仅仅看了一眼,常寻枝便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救了。</p>
他身上散发的yīn气在一减弱,当yīn气完全消失,这个人应该也会变得神智不轻jīng神错乱了。但是对于这种情况,神肖宗并不是很擅长,常寻枝脑子里第一时间便闪过了秋宇翔的身影,但是思考许久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是秘传道盟的任务,而这个人显然是整个案件的关键,让一个外人插手,显然不是很合适。</p>
“那家伙似乎也在锦城,看来得联系一下了。”常寻枝没有理会满脸疑惑的彭副局长,心中暗自思量着离开了讯问室。</p>
一团团的乌云就像巨大的章鱼似的缠绕住了整个夜空。夜sè浓的就仿佛化不开的墨汁,一光亮也没有。yīn冷的风吹过空旷的厂房,带着丝丝微的呜呜声在无人的厂区里肆虐着。</p>
脚步声啪啪地回荡在无人的夜sè之中,张红梅一手拿着盆,一手紧紧握着散发着微弱光线的手电,那昏黄的光柱就仿佛被黑暗吞没了一般,仅仅能够照亮脚前几米的距离,让她不由抱怨自己早该换两节电池了。</p>
工厂宿舍条件比较简陋,浴室并没有在那栋老旧的住房里,而是在厂房旁边,距离宿舍有几百米的距离。远远的,就看见浴室那闪亮的招牌一闪一闪的在前方晃动着,就好象里面的灯管接触不良一样。看着这老旧的招牌上几乎脱落的快看不清的“澡堂”两个油漆大字,那在闪烁着的灯光下映照出的字体更像是爬在招牌上的yīn影一般,不熟悉的人根本猜不出那到底写得是什么。张红梅心里暗自嘀咕着要让工头向厂里提一提,宿舍和浴室分开实在太不方便了。</p>
哗哗的水声从澡堂里面传了出来,想不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洗澡,原本还有怕的张红梅提起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在更衣室换好了衣服,仅穿着贴身内衣裤的她抱着盆子便冲进了澡堂,夜晚的风凉飕飕的,迟一都会觉得刺骨。</p>
工厂的浴室分为了三个大房间,每个房间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固定的喷头,而每个喷头都配有两个手柄,分别控制热水和凉水的大。可能是在晚上,工厂关闭了其他两个浴室的门,只留有一个较大的房间供给晚间洗澡的工人使用。</p>
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喷头下,一个人正背对着进来的她冲洗着。黑sè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雪白的背肩处,脑袋微微地低垂着,几丝碎发遮挡住了张红梅的视线,让她看不分明这个夜间也在洗澡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她的双手就这样自然的下垂着,贴在瘦削的大腿两侧。冒着热气的水从上自下的落下,顺着她紧闭着手掌成一条线似的滴下。水流垂直落到她后颈处,接触的地方可能因为洗刷的时间太久皮肤都已经有发白了,可是那个女孩却连移动的微迹象也没有,就仿佛睡着了一般,那样一动不动的任凭热水流动着。</p>
“……你好。”虽然觉得这个冲澡的女孩有怪异,不过因为诺大一个澡堂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张红梅大着胆子问候了一下。</p>
热水依旧哗哗地流着,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单调。也许是没有听见,那个女孩并没有搭理她,还是那样姿势不变地站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