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夫子你说过,这世间没有真正的公平,但我会尽我所能。”</p>
“尽你所能,也不可能!”</p>
“总要有人去做。”</p>
“只怕适得其反!”</p>
“想都不敢想,夫子,你老了。”</p>
“小子,八百年前我就想过,还是听我老人家一句话罢,此路不通!”</p>
“老人家,尽请您老放宽心,总会有人与我志同道合。”</p>
“小小子,我就等着好戏看,看看哪个。哪个。啊哟哟!与你志同道合的来了!”</p>
这时。宿道长回来了。</p>
老帅哥,还是当年那个老帅哥,帅到一塌糊涂不像话,比慕容公子还要妖孽三分——</p>
是为死不老。</p>
“长眠呐——长眠——”“唏律律律律律——”“吱吱叽吱!”“吱叽!”</p>
老夫子,青云,九九和一百零八,一齐欢迎他。</p>
人和人,是不一样。</p>
苹果树下。还有一人:“师兄——师兄——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p>
是为,头破血流沐掌教。</p>
“长眠!你来评评理!”这时候,老夫子是谁个也不肯让的:“快快过来,你看看这个混账小子,这都要气死老夫了,你说你说……”</p>
“你是谁?”宿道长拿着锄头,背着个篓,走了过来。</p>
“我叫于慕容。”慕容公子,不敢怠慢。</p>
“我不认识你。”这就来了,大将从来都是压后阵的。譬如千年老妖:“听都没有听说过。”</p>
</p>
慕容公子一笑。</p>
“不过你很帅。”宿道长放下锄头,抱着个篓:“咦?谁在这里下象棋?”</p>
慕容公子不敢妄动。篓里有一大块儿冰。</p>
“长眠啊,是这样,刚刚——”老夫子急不可耐,话说方才。</p>
半晌,宿道长赞叹道:“这真是一局好棋!”</p>
“我说的不是这!”老夫子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踢翻饭桌:“驴辱不对马嘴!一个比一个混账!”</p>
“评理?你说让我评评理?”宿道长,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评甚地理?”</p>
老夫子忍气吞声,又将方才的话题复述了一遍。</p>
宿道长点了点头,貌似听懂了,评点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要我来说么——”</p>
“怎样?”“怎样?”</p>
“还是他有理。”指的,正是慕容公子!</p>
慕容公子一惊,老夫子是惊怒交加:“为甚?为甚?为甚我没理!为甚他有理!”</p>
“因为他比你帅。”就这话。</p>
“你!”老夫子大叫一声:“气煞老夫也!”</p>
飞快跑掉了。</p>
这个,戒尺不行,心须动用宝剑了,仁剑!</p>
“这是,冰么?”慕容公子呆呆看着那个篓子,着实看不懂他这卖的什么药。</p>
“可以这么说。”</p>
“采来做甚么?”请注意,这时候,慕容公子的智商正如沙漏中的沙……</p>
“冰镇葡萄酒。”</p>
“为什么要冬天采?”</p>
半晌,宿道长茫然道:“不冬天采,难道夏天?”</p>
“当然,夏天采冰,比较凉快。”</p>
再次请注意,这时候,宿道长的智商也如沙漏中的沙:“南边去采?北边去采?”</p>
“应该是北边,比较近一些。”这快漏完了……</p>
“问题是,我采回来,岂不化了?”</p>
“你就冬天出发,夏天到达,回天恰好冬天,所以冰不会化。”</p>
“有理!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哈哈哈!”这也快漏完了……</p>
“哈哈哈哈哈!”这就漏完了。</p>
“等下,我怎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正着漏完,反过来漏……</p>
“是啊,我也觉得,好像是有哪里不对……”慕容公子,皱着眉头。</p>
“兄台贵庚?”宿道长,终于认真地看了他一眼。</p>
“三十有三。”慕容公子,嘻嘻笑道。</p>
“不是任何人,在北极冰川,都可以找到一块儿不会化的冰。”宿道长笑道:“给你采到了,那是你命好。”</p>
“人品好,命就好。”慕容公子,从怀里摸出一只酒壶,嘿嘿乐道:“总之这块冰,采得刚刚好。”</p>
“命好,未必命硬。”宿道长摇头,叹道:“你就快要没命了,还有心情来喝酒!”</p>
“此酒酒性阳刚猛烈,该当佐以冬日寒冰,初次见面,略备薄礼,宿真人见笑见笑。”</p>
“我就说,原来是,冰镇半生酒。”</p>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酒冰是镇不住的,无论什么样的冰。”</p>
“半生酒,一生情,能够镇住这酒的么……”</p>
“是的,只有……”</p>
“我说!我说!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老爷们儿!”老夫子挥舞仁剑拍马杀到,一心只想斩了这两个妖精:“当着老夫的面,竟敢公然说爱!谈情?”(未完待续。。)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