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诗词而已。”苏慧道。
“诗词?”说着,百里御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第一张宣纸,纸上是潇洒却不失工整的行楷,从百里御的角度来看,字写的虽然工整美观,但并不出挑,有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百里御抬眸,狭长的眸子瞥向苏慧,迫人的气势让苏慧感觉到背脊一寒。
苏慧匆忙跪下,“皇上,妾身知错。”
“何错之有。”百里御凉凉看着苏慧。
这诗的意思是年轻的姑娘们,别对男人情依依。男人若是恋上你,要丢便丢太容易。女人若是恋男子,要想解脱难挣离。
而她现在的夫是百里御,写这样的诗,被人看见了,会以为是什么意思?
苏慧低垂着头颅,眸光闪过一丝慧色,苏慧开口说道:“妾身惶恐,妾身是一时糊涂。”
百里御面露冷色,将手中宣纸扔在地上,坐到椅子上凉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慧。
“皇上不过来了几次,妾身便整日记挂在了皇上您,皇上您来了,妾身能欢喜几日,可皇上您不来,妾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皇上有后宫万千,佳人无数,环肥燕瘦,妾不过是小吏之女,还是个从小养在外头的孤女,论样貌不是最好看的,论才情也不是最好了,妾一想到妾在皇上心头可能一点儿位置也没有,妾就难过至极,悲从中来,这才胡言乱语,求皇上恕罪!”苏慧跪在地上,开口道。一面是解释,一面提出自己是养在外头的孤女,也减小之前百里御对自己身份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