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看了我一会儿,说:“我说了你就是个小孩。”
我晃了晃酒杯,说:“可能真的像个小孩。”
彩姐说:“是是,不是像。”
我问道:“在你眼中,我真是个孩子吧。”
彩姐说道:“只有孩子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才有资格哭泣悲伤。你说你是小孩吗?”
我笑笑,说:“让你见笑了,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做就是了,可是被整出来,心情还是很失落。”
彩姐说:“你那么善良,还有人整你?”
她在夸我,夸得我心里舒服。
我说:“为了利益,当然有。领导让我去处理一些事,摆明了推我出去背黑锅,结果事情真的没处理好,她们想借此赶我走。”
彩姐说:“其实不用去想太多的,静静去等一个结果就好了。走也未必不是好事。没地方去,我接纳你。”
我抬起头看她,这一刻,她真像一个圣母一样,张开了她广大的胸怀来容纳我这个找不到方向的流浪孩子。
相比起贺兰婷的冷冰冰,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一丁点儿的温暖而已。
我说:“谢谢你彩姐。
呵呵,我苦笑,我和她,我以为我在设计她,其实她也在算计我。
我们两的关系,真是有意思的可笑。
我不知怎么回事,特别的难过,我以为她依赖了我的,我以为她会成为我梦中保护我的那个大姐姐的,可谁知。
彩姐出去后,我再也没有了和她纠缠下去的心情,一切好像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我没有去大厅,直接从隔间出了外面,然后漫步在街头。
悲哀。
一种悲哀的感觉升上来。
我打了的士,去了青年旅社,然后也不洗澡就躺下睡觉,全身无力,没劲。
昏睡过去。
醒来是早上。
抽了一支烟,看到自己没有脱衣服,睡了一晚上没有脱衣服。
抽着烟,我想着,我已经被停职了,我好像已经无所事事的了,我跟一个街头流浪的没两样了。
所有人一夜间貌似都要抛弃我吗?
我爬了起来,再躺下去,我心里更不爽。
起来后,我去了市里,到处转转。
可我没心情转。
我回去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