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领三百多弟兄赶到汾水河谷时,受到英雄般的迎接。本以为我们必死的人们,都开始准备祭祀我们了。谁敢想到我们还有这么多人能安全回来,我的英明神武现在被传得神乎其神。因为喜欢军事历史,黄尚龙对山西比较熟悉,盆地居山西之中,四面均有屏护,同时又足以应接四面,控扼四方。早心仪已久——太原盆地,北起太原以北的石岭关,南至灵石县的韩侯岭,东、西分别以太谷断层、交城断层与山地相连。长约200多公里,宽10--50公里不等,面积为5000多平方公里。汾河及其支流流经盆地,水资源比较丰富,地面平坦。
现在看来在太原的落地比较顺利,久经战乱的晋阳,经匈奴军队蹂躏,官府建筑全都被烧焚一空,附近的田地都已荒芜,成为杂草丛生的乱葬岗;乌鸦顶着寒风站在枯枝中,人体腐烂的腥臊恶臭在冷冷的阳光下充斥着整个原野;整个城内不仅荆棘成林,吃饱了人肉的野狼四处乱窜,必须要重新构建了晋阳城。
现营地建在汾水边的一块小平原的土丘之上,道路虽然不是十分陡峭,但也足可以将敌人前冲时的速度减缓。营外用粗大木头建造了一道木闸和两道高大栅栏,在後面更设有方便弓箭手的箭孔。部落占地应该有几十亩,四周围立有木栅栏作为防御,有箭楼,很远就有斥侯通过狼烟传讯报警,看来防御意识还是蛮强的。营地升起缕缕炊烟,传出断续狗吠,平添几缕生气。箭楼上士兵警惕性极高,戒备深严。
回家啦!还没来得及感受温暖,就发现大量问题:营地内以窝棚为主。仅有的木屋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房子,几根大树干支撑起来的,低矮得可怜。甚至,只要站起来就可以碰到头顶。床铺只有几张动物毛皮铺在地上,大多数人只有几把稻草。没有取暖设备,夜间靠挤在一起取暖是熬不过严寒的。没有有效的行政管理,甚至司法官都没有。营地整体毫无规划,没有粮仓库房,没有集会场所,军民没有分开。没有成型的街道,污水横流,垃圾随处可见。没有公共厕所!因为房子旁边还有没掩盖的排泄物,幸亏在冬天。栅栏外面壕沟太浅,没有尖木桩,也没灌水,基本上是摆设。身强体壮的人为口奔波,小孩就无人管理,随处乱窜。没有大规模驯养动物的打算,也没有准备开垦荒地的迹象,至少在冰天雪地也看不出来。
而营地外面则是另一个世界,看着营外的难民,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当地侥幸存活下来的民众,个个被饿成活骷髅,面无人色,纷纷来到我们营地周围不肯离去。这些人三五成群倚靠在一起,个个衣衫褴褛、一脸菜色,有的人一动不动的瘫坐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有的蜷伏一边晒太阳——冬日里唯一轻松的取暖方式。他们的存在让我的人很担心,饿极了的人什么都干的出来!如果不是我们随时戒备,恐怕早乱套了。
我十分不满意,就在召集大家开会时,但我看到孟山阳、曹闻道、林伯川疲惫的神情,期盼的眼神,微微兴奋的表情。我犹豫了,是啊!我怎么能要求他们那么高呢?他们即不会军事工程学,又没进修过城市规划,就算21世纪还有贫民窟!他们能搞出现在很不错了。心想到这,我开口道:“多谢各位,正是大家的努力才让我和勇士们有了家,我下面要论功行赏。”
话音刚落,大家精神一振,都说不敢,特别是林伯川立即指出许多不足,和曹闻道一起讲了许多我想到的不足之处,让我十分庆幸没有胡乱指责,不然就伤了属下的心了。会议开等我很满意,不仅指出问题,而且总结了不完善的原因:食物太少,工具不够,人手不足。我又总结一条:管理经验不足、力度不够。
既然找到原因,我开始启发他们想办法:首先理顺体制,一千多人我不可能面面俱到,必须有人分管各方面,之前由于我有意识在五人委员中搞平衡制约,组织性差点。现在需要绝对的权威指导大家以最大效率开始工作,所以我立即册封他们官职,借口奖励他们前期立下的功劳,在这种情况下讲民主推荐是不可能的,官员是公仆的概念也没人认同。正好论功行赏,大家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