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人马携带了十几辆马车,上面堆积着无数汉人的物产;一列列马车在地上碾出了一行行车辙。还有大约百人地奴隶双手被反绑,系在马车后辕上绳子栓着他们的脖子,为了不被勒死,不得不小跑着跟上,这些奴隶蓬头垢面,长发上满是凌乱的枯草屑,衣衫鹑结,露着鞭痕地皮肤暴露在寒冷的北风中,赤着双脚从浅水涉上岸。有几个妇女的腿一软就倒在了水里,蛮兵们手中的鞭子立刻与皮肉亲密接触起来。倒下的人不得不挣扎着站了起来,脚步蹒跚的跟上。</p>
突然一人被前面的绳索一拽,没有站稳,“扑通”栽倒在了地上,前面的大车丝毫没有停顿,继续拖拽着他往前,坚硬的冻土让他在地面上咯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几个披头散发的奴隶想伸手拉他,但被大车拽动着,只能徒劳地呼喊着。</p>
“该死的家伙!一路上拖累了我们的速度!”边上上来一个士兵抽出匕首割开绳索,再一脚把爬不起来的人踢倒在地,一只脚踩住他的头,锋利地匕首一下割开了他的喉咙。血一下子喷射了出来,士兵拎着匕首灵巧的躲开。如此娴熟的手法赢得一片喝彩,周围的蛮兵们狂妄的笑声立刻响起,还有口哨。</p>
“停车!停车!”奴隶们都在拼命地拽着扣着手腕的绳索,几乎是硬挨着劈头盖脸的呼啸皮鞭,硬是将这辆马车拉住了。两匹健马刨动着蹄子,在车夫的吆喝下,怎么也前进不了。</p>
垂死的人嘴里再也发不出惨叫,只听到大口吸气的嘶嘶声,伤口涌出带泡沫的残血,吸饱了鲜血的地面被映得黑红,生命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液迅速流失,最后抽搐了几下,人终于死去。“找死啊!”蛮兵们皮鞭高举,呼啸而至。“想造反的,通通处死!”</p>
“哐啷啷……”抽得不过瘾的蛮兵拔出刀来,想要剁到几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