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前排的持盾步兵重重的顿了一下,整齐有力的呼应着,仿佛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让人平添无数信心。</p>
我点了点头,眼光扫向我们右侧的丛林,在那儿笼罩的是一层薄薄的水气,如果对方要发动攻击,大概会等到步兵和我们混战在一起的时候。最有可能发动突击的应该是“伪劣”的匈奴骑兵,但愿部署在那儿的弓箭手不要给对方任何机会。</p>
“进攻!弓箭手上前掩护!”得到周政和的命令,副将周勇亲自带队开始了攻击。此刻,付出巨大伤亡的周家前锋营开始逼近敌军。可对面的敌人好像没看见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应变。周政和咬了咬牙,把作为中军的一千精锐夹杂了300箭手一次性投入战场,取得战场上数量的压倒性优势。</p>
转念间,对方的步兵已经到了半山腰,新上来敌人的装备好些,也有经验,居然会利用我们的工事躲避利箭,我们的杀伤效果弱化了,而对方反击的弓箭却开始给我们带来伤亡。沿途的拒马、拌马索、陷马坑这些种种陷阱如被犁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木栅栏很快被人群扯掉几个大口子,敌人涌了进来。就要开始短兵相接了,</p>
“准备接敌!”我直视着对方,厚厚的毡帽下是一张张麻木的脸,在他们的眼睛中我看不到一丝神采。“杀!”随着我的一声令下,数百枝早已蓄势待发的投枪脱手而出,深深扎进敌人的胸膛,全力冲击的敌人如同撞击在礁石的海浪,顿了一下,飞出无数血沫。前列齐甩甩倒下一排,冲锋的锋矢瞬间被抹平。</p>
“咚——”刀剑砸在盾牌上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步兵队已经和敌人交上了手,第一线的部队卷进了浊流中,喊杀震天而起。憋足了劲的周家兵丁要为亲人、朋友报仇雪恨。</p>
一个士兵死死拽住一面盾牌的同时,另一个士兵不失时机的把剑狠狠的扎进空挡去,“叱!”敌人的兵刃却没能刺入我方士兵的肚子,盔甲与兵器在互相碰撞、较量,敌人的士兵再没有机会重复了先前的动作,雪亮的长枪刺入对方胸膛。几把手斧把死拽盾牌的家伙砍个稀巴烂,抓着盾牌边沿的手被剁了下来。盾牌被扶正了,紧紧的护着后面的主人。</p>
血沿着山坡缓缓而下,混杂在泥土中,和着被蹂躏的绿色青草产生了一道可以媲美创始圣战的图画来,每一具滚落的尸体复添上了一笔又一笔的渲染,这就是战争,拿宝贵的生命来画画的艺术。</p>
我还是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后阵部队向两翼散开,前阵部队退后……”</p>
在传令兵的大声叫嚷下,位于前列的步兵有序地后退,如同海绵吸水一样将敌人的方阵吸引过来,而后阵部队则撤到了两翼,钳制住拥挤在一起的敌军两翼。</p>
慢慢的,看到敌军开始了后撤。周勇终于露出了笑容,</p>
“传主公令谕:斩获敌将首级者,赏黄金五十两!”</p>
“杀呀!”周家军的士兵疯狂地呐喊着冲向敌人。他们这时已经来到了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