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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边的主战场上,早已戒备森严的并州三、五营,依托辎重车迅速在侧翼和后方组成一条防线,高大的车体横置在路上,截断敌人进攻路线。不过此时无论是后退还是改变方向都来不及了。全速前进的骑兵已经无可选择了,尽管有那么些排头骑兵想收住脚步,但是后排的人冲撞上来,反而造成了人仰马翻的结果。其他人则是想无可想,只能与巨大的活动城墙去硬碰硬了。</p>
战马嘶鸣,将士们纷纷滚落,少数人因控制不住强大动能而飞上了半空再跌落下来。车上树起的橹盾被柱**士兵作为挡板,后面长枪如林,涞阳军骑兵们的冲击就像遇到铜墙铁壁一样被弹回;</p>
持着长枪的战士不停地将战车前仍然骑在马上的骑兵一个个刺落,还有战士则手持又长又锋利的钩子,从空隙间钩着马腿和落地的骑兵们。密集的箭雨自车阵后面发射,任意覆盖敌人,更是雪上加霜。这完全变成了一场极不对称的战斗,等到投石车从容的调整方向,换上重量更小、射程更远的霰弹,对他们进行覆盖射击,骑兵更是损失惨重;乔义昌心痛之极,下令换上步兵蜂拥上前,希望能打开缺口,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后,涞阳的士兵终于推开和损毁了一些战车,形成五六个小小的缺口,大家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地从这几个缺口往里钻。涞阳士兵也算英勇顽强,冲过来的人完全像敢死队一样,不管自己的死活,把脊背让给敌人,以自己被活活捅死的代价,一命换一命地消耗。将战车一辆一辆地逐渐推开和破坏,使缺口逐渐扩大,让更多的军队从扩大的缺口涌过来。</p>
而安瓦尔一声怒吼,金发碧眼、身高体壮的狂战士大队扑向蚁集的涞阳步兵和各地的杂牌军,如进入羊群的猛虎一样砍瓜切菜,杀得这些杂军抱头鼠窜。狂战士开始了肆意的屠戮,一些勇猛的战士甚至将敌人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鲜血、内脏和肢体在半空中飞荡,在战场上飞溅,这样的凶残与野蛮程度,令即使是经历战争考验的老兵都胃里冒酸水。后面的涞阳骑兵正在整队,被败兵搅得一塌糊涂,兵找不到将,将看不到兵。</p>
正好我的骑兵队已经恭候多时了:五百匹战马列队完毕,珵亮的刺枪在阳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随着刘弘举枪一呼,骑兵队以锐不可挡的气势疾风般地发起冲锋。久攻不下、混乱不堪的涞阳军骑兵根本挡不住刘弘铁甲骑兵的侧翼冲锋,像割麦子一样纷纷倒下。</p>
整个战场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被堵在河边和树林之间的涞阳军士兵后面烈火燎原、热浪袭人,缺乏斗志的他们在做了徒劳无益的几次突击尝试,扔下几百具尸体后,交出了武器投降。</p>
战斗渐渐平息,除几处小战区仍在厮杀外,柱**开始打扫战场。</p>
涞水之战从上午十一点开始,不到下午二点就结束了,仅仅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而河畔树林的烈火仍在熊熊燃烧。是役,涞阳军五千部队,被火烧、自行践踏死亡四多人,战斗中死亡一千三百人,另外有两千六百人左右被俘,包括涞阳校尉乔兴宏在内,而柱**方面则损失不到二百人。可惜的是让乔义昌跑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