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钢枪的骑兵们没有直接冲向敌人密集队型,步兵在军官催促下紧紧乎乎的布成一阵:前面是密集的长枪,在沉重的盾牌后面是露出狰狞的面容的利器,矛头箭尖寒光闪烁,迫不及待等着痛饮鲜血。骑兵突然向两侧加快速度,战马在骑士的抽打下绕过前锋线上的重装甲步兵,雪亮的枪头没有如愿,敌人向著圆阵的中间狂奔过去。</p>
那些首当其冲的弓箭兵被这种迅猛的冲击震慑,原本还算紧密的队形突然起了一阵骚乱。圆阵中间是弓箭兵,外围两侧和后方却是由一千多名新兵组成,他们身穿不同服式,手执各异的兵器,周家等人的原本计划是在粘住敌人后,用新兵来消耗,最后把正规军调上去成为与敌交战的主力。</p>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骑兵们口中同声叫出,伴随著大地的轰鸣,如决堤的洪流猛地冲向惊慌失措的周家新兵。骑兵以惊人的高速杀入由杂乱的新兵组成的军阵中,把已显散乱的阵型更撕得粉碎。血雾从人群中升起,挟带著无数人狂乱的嘶叫。铁甲骑兵与轻步兵撕杀在一起。借助马匹的冲击力,骑兵近战时的攻击力比之步兵却是胜出一倍。这些末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那曾想到骑兵拥有的强大战斗力,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只是胡乱地举起手中刀器盲目地向著高速而来的骑兵挥击过去。然后一个个如同木桩一样被砍倒在地,阵中开始出现混乱,哀号在军中响起,并像瘟疫般漫延开去。</p>
新兵们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跑,发出恐怖的尖叫“快逃啊!骑兵杀过来了!”这些新兵如果出师得利时还能勇敢作战,现在阵型被骑兵迅猛撒裂,一个个便露出了贪生怕死的本色,士气尽丧。</p>
“我们就要死啦!”周发家绝望地低吼。但当董平还末来得及问,长官便已转过身对后面的士兵发令道:“快跑,全部退回去!”人们已经被敌人的凶悍吓怕了,一听到撤退的命令连队形也顾不上保持,调转头便似逃命一般涌向要塞。</p>
在一瞬间,周家军队都崩溃了,人人争相往回跑。敌人来得极快,他们只跑出几步便听到他们的喊杀声自身后传来,而敌人的骑兵更如旋风般袭至。在此情况下,董平如飞一般奔向城门,由于他们是殿后的,没有甲胄盾牌的负担,很快就挤上吊桥,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城内。于是便成为最早退回要塞的部队,同时亦是保存得最完整的部队。没多久,吊桥就被扯了起来,城门被关闭起来。</p>
城中的周志和将军命令我们全部换上弓箭上城墙待命,董平登上最高处眺望时,不禁被下面的场境吓得直哆嗦。下面已不能说是战场了,倒是血肉屠场比较适合。敌军已完成了合围,把我们的主力部队团团围住。我们的人只是本能地围成一个圆圈,各部独自为战,妄想冲出去的都被劈死了。倒下的尸体相互重叠着,圆圈变得越来越少了。</p>
一队约一百人的长枪手慢了一步,拼命向城堡接近。敌人的骑兵旋即又到,只是从后面冲杀拉长的队伍,倒像是把那一百人赶往要塞。长枪手已到了城下,叫喊着让里面人放下吊桥。骑兵就在他们后面,不急不慢兜着圈子,并不靠近。我们就站在城上,拉紧了手中弓箭,不仅对着敌人的骑兵。他们一边拼命叫着开城门一边聚集在一起抵抗,看到没有希望几个家伙跳下河里,想游过对岸。却激怒了这些骑兵,他们用箭、斧头、投枪要了那几个人的命。城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任何变化。眼看逃生无望的长枪手放下了武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