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酸涩的浆果,让袁林一阵反胃,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紧接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暖意,自胸口缓缓散发到全身。直到暖意完全消失,袁林再次看着手中仅存的几颗浆果,眉头再次皱成了一个川字。</p>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一将功成万牙倒……”各种纷杂的念头出现在这个七岁大孩子的脑海,因为这东西实在太酸太难吃了。</p>
酸涩的浆果源自白,自从三岁遇到这只兔子便会隔三差五的失踪,然后总会带些奇怪的果实、叶片回来给袁琳吃。只是这些东西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时好时坏不,有时还会有怪异的反应。比如,三天三夜昏睡不醒;一天之内头发狂长五寸;半天时间一边抱着水缸喝水一边拼命嘘嘘…</p>
正是因为这些时不时的奇怪反应,袁林的玩伴极少,并被孩子们称为怪物,还经常被欺负。不过袁林并不在意,被欺负了,欺负回来就是了。</p>
要不是兔子白找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总是对自己的身体大有好处,袁林什么都不会吃的。</p>
例如这次,酸涩到难以想象的浆果,吃了一口之后,袁林不得不犹豫了。</p>
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一番纠结之后,袁林几乎都要放弃了,但看见吃的津津有味的白,一狠心用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表情,狠狠的将剩下的浆果一股脑塞进了嘴里。</p>
痛苦过后,袁林望着前面的溪发呆,轻抚着怀里的兔子白,白眯着眼睛很是享受。</p>
</p>
袁林叹了声气,自言自语地道:“我原本是条龙啊,还没飞过就挂了,真是太没天理了!投胎chéng rén我不反对,好歹弄个身板硬朗的,三天两头生病,让龙怎么活啊!”</p>
捧起白,举到面前,嘻嘻笑道:“嗯,不对。我现在可是人,应该是让人怎么活。”</p>
“不知道那条龙母亲怎么样了,现在还活着没有。那两个人又不知道是谁,报仇都不知道找谁。还是算了,现在的生活还不错,干嘛去想那些。”这是袁林投胎前为数不多的记忆。</p>
很是伤心的看了一眼左手上镶嵌着十颗灰白sè石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手镯。“这镯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打从生下来就戴在手上,又难看又摘不下来。”</p>
袁林右手握住手镯,使出浑身力气向外拔去,可是,直到手腕通红辣辣生疼,也没拔下来。</p>
看了看头的太阳,袁林站起身,拍拍屁股。“啊!太阳都到头了,我可得赶快回去。该死的抄写文章二十编,写不完母老虎又要揪耳朵了。白回家喽!”</p>
“呵呵,林林!谁是母老虎啊?”一个声年轻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袁林顿时冷汗直冒。</p>
浑身一个哆嗦,袁林缓缓转过身,马上一脸献媚的笑容对着女子道:“呵呵。我…我是刚才做的梦呢。刚梦见那么大只老虎要咬我耳朵,都吓死了。醒了一看原来是白在捣乱。”</p>
白给了袁林一个大白眼,又眯起眼睛,继续它的午睡大业。看这样子应该是被用来挡枪挡惯了,早就麻木了。</p>
“我可没兰姐姐你啊。兰姐姐这么漂亮温柔,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怎么会是…呵呵…”袁林心地走到女子身边。“呀!兰姐姐,你不是到镇子上给李老板送布去了吗?回来的可真早啊,累不累啊?我帮你揉揉肩。”</p>
着,便放下白,踮起脚殷勤的给他的兰姐姐按摩起肩膀来。</p>
女子站在那里,看着七岁大无父无母的袁林,本想揪耳朵的手怎么也提不起来。又看见少爷左手上的手镯,想起苦命的大姐,忍不住流出眼泪来。</p>
袁林见兰姐姐哭了,一下就急了。“兰姐姐,你别哭啊。我知道错了,不再偷懒了…呜呜…我再也不偷懒了,一定好好做功课…呜呜…兰姐姐,你别哭了…”</p>
袁林本来就是一个只有七岁大的孩,就算加上上世为龙一年,也不过八岁大而已,见兰姐姐哭了,顿时没了注意,也吓得哭了起来。因为他怕,他怕变得孤单,独独单单的一个人。</p>
他的这位兰姐姐,全名是林兰,今年二十岁,自便是袁林母亲林月灵的贴身丫鬟,因是孤儿便随了林姓。自从林月灵去世后,袁林便和林兰相依为命,对于这位兰姐姐,袁林把她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最见不得兰姐姐哭了,唯恐自己的兰姐姐不要他了。那么就真的只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