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路了……”
方醒下马,太阳刺破雾气照在他的笑脸上,看着格外的紧张。
两个哈烈人也下马了,他们手持长刀,而方醒却是空手……
不,他的手中有一个小东西。
“跪下!跪下!”
方醒摇摇头,右手慢慢举起,微笑道:“听不懂啊!”
“呯!”
噗通!
一人倒地,剩下的那个哈烈人看着方醒手中那还在冒烟的东西,他楞了楞,却没逃跑,大喊一声就冲了过来。
“呯!”
……
“明军的斥候开始发力了。”
乌恩有些烦恼,“一个上午就损失了三十余人,这是明军的报复,看来昨天的行动奏效了。”
仆固在看地图,简陋的线条被他的手指头划来划去,闻言他说道:“狗急跳墙,不过我们不怕,最好是起大军来攻,我说过,只要他们主动进攻,我们才会有机会。”
乌恩看看那张简陋的地图,随口道:“若是进攻,此刻就该有消息,看来魔神并未失去冷静。”
仆固把地图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打个哈欠道:“我昨晚一直在等着最新的消息。按照他不吃亏的性子,他应该会马上行动起来,疯狂寻找咱们……可今日明军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就奇怪了。”
“咱们应当加强哨探,还有,何时派人过去?”
仆固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乌恩看看帐外,中午的阳光温柔的挥洒在那被踩踏出的小路上,两边的嫩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好似在渴求雨露。
“哈烈此时就是脆弱的嫩草,仆固,哈烈再无重现辉煌的那一日,而你们和大明把我们夹在了中间,若是你们想进攻大明,或是大明想进攻你们,哈烈就首当其冲,你让我们怎么办?”
乌恩看着仆固,淡淡的道:“你拼命的想激怒明人,想让他们进攻,最好就是起大军,明皇亲征,这样肉迷当有十载的安宁,而你,将会是肉迷的功臣。而我,将会是哈烈的罪人。仆固,告诉我……我们该是朋友还是敌人。”
仆固跟着看看帐外,眼睛微眯,仿佛是被光线给晃花了眼。
“我们……哈烈大败之后,并无威胁我国的可能,这一点你应当清楚。”
仆固认真的说道:“我们是朋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在西方我们有大敌,在解决掉他们之前,我们不可能东顾。”
他沉吟了一下,诚恳的道:“我不瞒你,我们需要哈烈长期抵御……或是说长期挡住明人的脚步,所以再怎么说,我们也不会坑害你们,这是损人不利己。”
他看着乌恩的眼睛,坦然的道:“你们败了,我们也难受,就是这么回事。”
乌恩的眼神有些迷茫,不过是一瞬之后,又变得凌厉起来:“我是失败者,被放逐到亦力把里来盯着明人,虽然我痛恨我的兄长,可哈烈却是我的家乡。仆固,若是肉迷卖了哈烈,你们就等着无数仇恨的哈烈人向明人投降吧,然后席卷你们!”
“我相信。”
从开始忽悠到了乌恩时,仆固就不断在弥补自己当初撒谎留下的裂缝,可裂缝却随着乌恩的不断醒悟而加大。
“是的,你们加入明军是我国不能承受的,所以我没那么愚蠢。让我们联手起来,给明人一个教训。至于大军征伐,我此次去了明人的京城,发现他们的文武之间矛盾很深,皇帝好像也有些问题,所以他们不会大肆进攻。”
乌恩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出神的看着外面,意趣索然的道:“明人的地方不错,若不是两国敌视,我想去看看,做一个商人也不错,至少不用负担这么多……”
“你失去了斗志乌恩!”
仆固摇摇头,失望的道:“振作起来,若是你不愿意继续背负责任,那就把你的人马交给我,我来统领他们,去把明人搅个天翻地覆。”
乌恩抬起头,微笑道:“这正是你想要的,对吗?”
仆固也微笑道:“是啊!只是你从不给我机会。”
两人相对微笑,只觉得气氛终于融洽了。
……
“这些穷疯的家伙!”
下午的时候,方醒接近了联军大营的侧面,距离十里不到。
两匹战马已经被他放在了身后三里多的地方,他放置了不少马料,希望能留住它们,否则他只能弄辆摩托车出来狂飙。
草原上的夕阳壮美,方醒弄了个帐篷出来,然后弄了个酒精炉,架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