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贼船沿着汴河深入皇城。
沿岸商家店铺鳞次栉比,木楼青瓦古色古香。缓缓流动的汴水穿城而过,玉带一般。
时值上午,街道之上,车水马龙,过往的行人穿梭其间,呈现一派繁华都市景象。
高原他们的船只穿过高拱的相国寺桥后,便停靠在桥边埠头上。七八个男女,登上岸来,急不可待地投入到商肆怀抱。
加入人流之中走走停停,突然,一座气派的酒楼矗立于众人的眼前。高原抬头来观,酒楼门上悬着宽大的牌额,牌额上书“状元楼”。几个大字笔走龙蛇,散发着浓浓的书香气。
高原议道:“吴先生,沿途困乏,我们先去开开胃口,‘暂凭杯酒长精神’。”
一行人便欢呼着涌入状元楼。
状元楼店堂内,墙面上,横竖各式书画铺天盖地,展示着历年来进京赶考的子们的才华本事。
店小二引领着高原一行,来到二楼雅间。
还未进入雅间,一阵熟悉的歌声飘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
众人一听,忍不住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惹得楼中就餐的客人们纷纷侧目怒视。
店小二不解地问道:“几位客官,这可是时下东京最流行的歌曲,不知因何发笑?”
吴用道:“店小二,你可曾知道这歌曲乃何人编写?”
“小的倒是闻知一二,据说是一位姓高的才子所编写。”
吴用不说话,只用手指了指高原后背,店小二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几个人选定一张桌子坐下后,吴用笑道:“世人皆称‘凡有井水饮处,皆歌柳词’。现在此说法当改改,其中的‘柳词’改为‘高词’方为妥切。”
高原一摆手,谦虚道:“吴先生这个玩笑开大了。柳相公是何等才情,怎可把高某与他相并论!
不过,到这位柳大词人,本人倒是听过一个笑话。柳三变生前逢人便称自已是‘奉旨填词’。其实这句话纯属恶搞,因为皇上从未对他下过这样的旨,而实际上,他每一首词只是应歌伎们的要求而填写,他奉的是‘芳旨’。仁宗皇帝听到柳三变这般恶毒的奚落,都气歪了鼻子。”
“是嘛?哈哈。”
桌上的众人听到这个故事,也都大笑不已。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高原背诵柳永的词,禁不住由衷地赞道:“眼前的东京,不正是柳相公词中的这般景象么?真可谓神来之笔啊。”
当下,众人边吃喝,边轻松说笑,一顿饭吃完,竟花了近一个时辰。
饭后,高原安排张顺与几个护卫,将周巧巧、王莹两个女孩送到城西周巧巧的家里,自已与吴用、石秀三人则在附近入住酒店。
周巧巧家住城西的安子巷,高原令张顺他们带着二只船,去城西找地方停靠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