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与归本不打算理会,只想着是只顾逃命的人,才慌不择路从楼上跳了下来,可那人抬起头后,她却一眼认出了这是那日在不德的小倌凤策。
凤策:江尤你出来咱俩谈谈人生好么?
说扔就扔也就罢了,你扔百里与归面前是啥意思?
生怕劳资活得久是不是?
凤策动作僵硬了一瞬,知道这不是动手的时候,只得剜了二楼还未隐匿身形的江尤一眼,换上一副柔弱的笑,“奴家……”
一身玄色男装照样掩不住她的怒火,虽与初遇那日稍有不同,可这张脸,他却刻入脑海忘不掉。
“别装了。”
百里与归下了马,挥退了四方围着的暗卫,深色眸中泛起了杀意,在不德那日尚能称作巧合,可如今呢,她得了花显的密函才来泺寻客栈,怎么能看见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呢?
凤策在心里默默问候了江尤祖宗十八代,要不是她突然闯上来说客栈着火了,而她奉林卿扶的命令来护他周全,趁他药效未过直接把他扔了下来,他也不至于在这儿跟百里与归傻笑。
他素日里最喜兵行险招,可真到了这一步,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可是早就同百里与归打过交道了,若这时露出些蛛丝马迹,让这小狐狸知道了些什么,他恐怕也逃不过一死。
百里与归眉心微拢,沉声问道:“你与宋北凤家有何关联?”
除此之外,她再找不到任何解释。
凤姓在京昭,可谓是少之又少,只有宋北凤家,才足够与太怡宫抗衡。
“公主明鉴,凤家岂是奴家这等沦落红尘之人能高攀的上的?”
凤策眼中真挚,泣声不似作假。
只是暗自咬牙,他回去必扒了江尤的皮。
“奴家是家道中落,碰上流寇祸事才辗转来了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