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琴,无疑是贵重的。
甚至,比百里与归送给花显那把古琴更为难得。
这放在天居楼,也是难寻的至宝。
但这样的礼物,慕雁准备了一马车。
羲吉没再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公子败家,却不知道是这么个败法。
百里与归却不太在意那琴,更对慕雁从哪来的琴这问题上,提不起兴趣。
于是她回到座位上坐下,手中仍握着那酒樽,意思再明显不过。
栾栾不想动,却在百里与归眼刀扫过来后,只得再为她斟满半杯。
在栾栾眼里,这杯酒满的不能再满了。
百里与归没看栾栾,只掂着酒樽的重量便知,这酒没满。
心里有些悔,早知道如此,她该早些时候择个有体贴的婢子来跟前伺候的,那样也不至于连喝口酒都被管着。
……
“殿下想听什么曲子?”
花显语气熟稔。
慕雁捏紧拳头,不发一言,转身回了座位。
身后那些贵女的眼神,太过直白炙热。
但慕雁习惯了,权当没有察觉,冷漠自持,拒人千里之外。
就连五公主百里渊也频频侧目,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公子慕,气度不凡,俊逸潇洒。
她来的晚,没能见到慕雁入席,刚刚那一面,算是初见。
她初见他。
百里与归抿了口酒,看栾栾护着酒壶那样,也没了喝酒的兴致,索性置了酒樽,回道:“初相识。”
初相识。
她谱的,他会弹。
花显呢喃说了两遍。
“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