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火如豆,灯影阑珊。</p>
简陋的屋子里,被昏黄的灯火,染上了一层暗黄sè。</p>
书桌上,两杯清茶,袅袅余香。</p>
李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眼前,明明已是身居高位,却依然谦卑有度的沙总管,摇头笑了笑。</p>
“还不知道沙总管你的名字呢?”</p>
李牧笑着问道。</p>
“恩人啊!”沙总管一脸无奈的苦笑,看着李牧道:“总管这俩字您就别叫了,我心虚的不行!”</p>
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后,沙总管笑着说道:“我叫天净沙秋思!”</p>
天……</p>
天净沙秋思?</p>
李牧闻言,猛的咳嗽,嘴里滚烫的茶水都差点喷出来。</p>
“你,你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儿,天净沙……秋思?”李牧抬手指着一脸尴尬之sè沙总管,哦不,是天净沙秋思,看着他那如女儿家一般羞赧的表情,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话了。</p>
“谁给你起了一个词名儿?”李牧哭笑不得的问道。</p>
“是,前任敬事房的公公!”天净沙秋思柔媚一笑,低头说道。</p>
“不学无术!附庸风雅!”李牧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到了最后,只能是哭笑着摇头,笑骂了一句。</p>
“他死了!”天净沙秋思捏着兰花指,捏着茶盏,抿了一口,柔媚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p>
“我杀了他!”天净沙秋思,抬起头,看着李牧道。</p>
“为什么?”李牧倒也没有太过吃惊,闻言后,只是手中茶盏微微停顿片刻,抬起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天净沙秋思。</p>
“他想把我卖到伶人馆!”天净沙秋思低着头,羞涩笑着说道。</p>
李牧皱了皱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该杀!”</p>
天净沙秋思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李牧,露齿一笑。</p>
被天净沙秋思这么风情一撇,李牧顿感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p>
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坐的踏实了一点后。,</p>
看着眼前明明是个男子,却妩媚妖冶的天净沙秋思,轻咳一声后,笑道:“天净沙秋思,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个人名。若是你不嫌弃,我帮你起一个吧?”</p>
“奴谢恩公赐名!”天净沙秋思起身,柔声细语道。</p>
“咳咳,这个,你以后别恩公恩公叫着了。既然咱们是朋友,你叫叫我名字吧,活着叫我慕白都行!”李牧连连咳嗽,苦笑着说道。</p>
“那怎么行!”天净沙秋思不悦嘟嘴道:“恩公就是恩公,怒若不记恩,便是忘本!”</p>
“得,得,那你叫我少爷,或者公子都行!”李牧实在是受不了天净沙秋思幽怨的目光,艰难的移开目光,无奈说道。</p>
“那奴就叫恩公公子了!”天净沙秋思浅浅一笑,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李牧,风情万种。然后弱酥糖软蜜一般,开口叫道:“公子!”</p>
李牧嘴角抽了抽,冷不仅的打了个哆嗦。</p>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提议天净沙秋思叫自己公子,实在是个莫大的失误。</p>
“咳咳,好了,咱们还是说说你的名字吧!”李牧端起茶,见茶盏已空,便准备拎起茶壶,再满一杯。</p>
一旁,天净沙秋思眼疾手快,抢先帮李牧满上。</p>
李牧笑了笑,短期茶盏抿了一口,笑道:“对了,你姓什么?我是说,入宫之前?”</p>
“姓林!因在家中排行老四,父亲便给我起名,林四!”</p>
“林四?临死?”李牧皱了皱眉,摇头道:“林四还好,就是有些歧义。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叫林平之,你觉得怎么样?”</p>
平之,林平之。</p>
天净沙秋思心中默念了几遍后,抬起头,满心欢喜道:“谢公子赐名!”</p>
李牧笑了笑,摆手示意他莫要多礼。</p>
“平安一家,平定天下,更重要的能够平静内心!”李牧随口说了说后,转过头,看着天净沙秋思,额,现在应该是林平之,笑道:“虽然葵花宝典是一门yīn柔的武功,但我希望你还是能保持本心,莫要被武功的yīn柔所影响。毕竟,武功是为人服务的,若是人被武功奴役,那就不好了!”</p>
李牧说这番话,倒也不是随口说说。</p>
而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林平之身上那改变甚为明显的气质。</p>
而且,与他坐在一起,无形中,都会被林平之那yīn寒柔媚的气质所影响,不由的有些毛骨悚然。</p>
“谢公子提醒!”林平之认真的行了一礼,感激道。</p>
李牧点头笑了笑。</p>
然后,看着林平之,笑道:“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今天突然到这儿的原因了吧?”</p>
“哎呀,险些误了大事!”林平之闻言,顿时大惊失sè,一副心有余悸的摸样,捧着心肝,柔弱的摸样,令人心疼。</p>
令人……心疼?</p>
李牧脑门上顿时伸出一层虚汗,连忙转移了目光。</p>
林平之捂着心口,长吁短叹了一番后,小脸煞白,连忙说道:“对了,公子,您夫人是不是失踪了?”</p>
闻言,李牧顿时一凛,转过头,看着林平之道:“你怎么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