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做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惊惶失措——正在跟自己拼死相博的对手,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能够不惊慌失措呢?而对手正是在等待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曾炩的表现肯定让娇柔少女失望了。
突然,曾炩毫无来由地在大殿上横跨一步,一道剑光便险之又险地冲入他原先的位置。于是大殿上展开了一场奇异的战斗,曾炩不断闪避移位,游走在剑刃蓬的间隙,不断消失与重现的剑光也步步进逼。在与看不见的对手交锋中可谓险象环生,曾炩总在毫之间堪堪避过凌厉的每一击。
“主公,让我来。”虽然明知道曾炩不会有事,但是典韦还是按捺不住,替曾炩接下了消失的娇柔少女。这其实就是曾炩在后世曾见识过的小鬼子的忍术,曾炩很是奇怪,眼前的这个少女,难道是小鬼子那边的人不成?
曾炩相信典韦的本事,所以他很放心的退了下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坐下来观战,并且摆摆手示意还有些惊慌的高伯固等人都坐下。高伯固等人虽然心中还是忐忑不安,但是看到曾炩脱离了险境,也都松了一口大气,擦着额头的冷汗坐了下来。
典韦实力可是不容小觑,身形闪电左挪,凌厉的剑招抖,幻起一阵刺目的白光。娇柔少女骤不及防下,暗蓝软剑终于被逼接实典韦刚猛凌烈的剑光。暗蓝长剑弯曲、螺旋,像蛇一样交缠在典韦手中蓝焰奔流的剑身上,试图阻隔典韦如矢疾射的一剑。
但是长剑依然寸寸前压,剑身上的剑光突然大盛,如怒龙般出一声狂暴的龙吟,交缠住的长剑突然膨胀、拉伸,剎那间达到了软剑的膨胀极限而断裂,如花瓣般片片迸射散落。典韦手中的长剑如出岬的猛虎、脱缰的蛟龙般长驱直入,女性痛苦的惨叫声与利刃穿透**的沉哑裂帛声,听来格外凄厉和令人心怵,娇柔少女隽秀婀娜的娇躯也复现于烛光下。
只见娇柔少女半跪在地上,左手紧紧压住右肩,但殷红的鲜血仍然从指缝间渗透出来,沿着如皓玉臂往下滴流,她脸上的蒙面纱巾已经不见,苍白如纸的脸上缀满细细的冷汗,本来美丽的容颜也因痛苦而变得扭曲,投向曾炩的目光却没有仇恨,只有一种漠视生死的淡然。
死亡已成必然,不同者只是死亡的对象,如此而已。如果说娇柔少女的目光中还有什么特别的意味的话,那就是对对手完全能掌握自己行动的那份难于释怀的疑惑。
曾炩娇柔少女的方位踏前了两步,冷冷说道:“谁主使你来行刺我的?”只见娇柔少女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出一串隐隐约约的声音。曾炩无法听清,皱了皱眉,再踏前了几步。突然,娇柔少女双瞳中的光芒大盛,她的身体突然向前倾,猫腰一蹬,硬生生冲入曾炩怀里。她的娇躯忽然变得如岩石般坚硬,而巨大的冲击力则让曾炩犹如被万斤铁锤重重撞击了一下。而与此同时,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地面翻动了一下,曾炩双脚接着向下陷,地下竟伸出一双怪手将曾炩双脚紧紧攫住,使他欲动不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又是大声惊呼起来,吕布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曾炩的身旁,只见寒光一闪,随着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从曾炩脚下的地面涌出大量的鲜血,抓住曾炩的那双怪手也随之松开了。
在场的众人当中,除了等典韦和曾炩能够看清吕布的动作外,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吕布是怎么出的剑,在他们的眼中,吕布腰间的佩剑似乎根本就没有出鞘过。
而撞入曾炩怀里的娇柔少女,完全无视右肩狂泄的鲜血和与之相伴的巨大痛苦,一双玉手紧紧抱实曾炩的身体,不断收紧,强的力量似乎欲将曾炩的身体压碎。曾炩相信,如果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此时早被这强大的力量给压碎了,只可惜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从外人看来,曾炩与娇柔少女扭抱在一起的场面极其香艳,犹如情人间炽烈而疯狂的拥抱,但是这却是营造惨烈死亡的温柔乡。
“还真是杀手的作风啊。”曾炩在心中暗自叹息着。
曾炩伸出手,暗运内力,在娇柔少女的身上轻轻一点,顿时,娇柔少女的巨大力量消失不见,曾炩也顺利的从她的环抱中滑了出去。
典韦见曾炩脱离险境,想也不想,施出一个凌厉的剑招,一剑劈向娇柔少女细长的脖子。
“等一下。”这本来应该是曾炩说的话,但是却被一个不之客给抢去了。典韦的长剑在半空中停住了,怔怔的望着来人。
高伯固来到曾炩身前,跪下道:“还请骠骑将军大人饶过这女子一条性命!”
曾炩笑呵呵的看着高伯固,没有说话。
高伯固狠狠心,说道:“将军大人,此女其实是我那女儿高雅兰!”
曾炩一愣,高雅兰?当初曾炩在攻占襄平城后,并没有找到高雅兰。当时她还很奇怪,这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高伯固见曾炩还是不说话,以为曾炩不想放过高雅兰,哀求道:“将军,还请你看在我的老脸上,放我她吧!只要将军愿意放过小女一命,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曾炩笑道:“国王陛下,真的任何条件你都可以答应?”
高伯固认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