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爷,这是我在陈庆那邪修身上找到的储物袋,其内的东西还没有查看过,特来送上,此前蒙受陈庆那邪修的蛊惑指使,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秦少爷不要记恨陈府。”
那位先前被秦漾一叹吓得双腿颤颤,形貌平常的中年人紧绷的神情中尽是发慌之色,言语间,便是从身上拿出一个储物袋,双手忙着呈送到秦漾身前。
秦漾闻言,平静的眸中骤然闪过一道细微的精光,如果说之前的所有家族所送之物秦漾都可以无动于衷,那么眼前这个来自于陈庆的储物袋才是真正让秦漾心动了起来,这可是陈庆随身的储物袋啊,当了镇长这么多年,要说没有异常丰厚的积存绝对没有人相信,现如今这人还原原本本地送给他,看来是真的被他杀得吓破胆了,毕竟在所有势力中,陈府得罪他最深,他们自是以为没有十足的诚意,秦漾不可能会放过他们,虽然他们不知道秦漾要找陈府算账的心思已然被冲淡。
那陈府之人的声音在场的众家主当然也能够听到,也是在其声音落下之时众人那火热的眼神纷纷投射了过来,心中也是明白那储物袋的价值有多大。
心热脸不红,秦漾很是淡定地将那储物袋收下,而后便是淡道一声:“有劳了。”
那人听着秦漾的话语,也是能够明白陈府对秦漾所做的是已是揭过,当即神情一松,又是客套了几句,和其他人一般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继此人之后,整间客房却是再也没有一丝声音发出,许久过去,随着那些端茶的婢女陆续离开,也没有再见到其它人影走进来。
在这片突然寂静的空间里,秦漾转目一望,排布着的身影已是有六十余道,心下也是明白这些大概就是当前流云镇所有的比较有话语权的势力了,同时,引起秦漾注意的是,他发现这六十余人逐渐将目光转向他这边。
察觉此状,秦漾双眸中露出一丝疑惑,仿佛是看出了秦漾疑惑,李震在这时开口道:“秦小兄弟,今日喊你来此,其实有要事商讨,而此事必须非你在不可。”
眼见着秦漾投来不解的目光,李震转头与唐飞旭对视一眼,接着正色道:“秦小兄弟,你可否当任我镇的镇长。”
秦漾听得此话,眉头顿时一挑,心随口出:“为什么要选我当镇长?”
“秦少,当然是因为在流云镇唯有你实力最强,我等根本远不及你,这镇长之位没有人能与你争夺。”
这次不等李震开口,唐飞旭先行面带笑意地解释道。
“对,李少爷,你若当上了镇长,我们定全力追随。”
在唐飞旭之后,那陈家之人便是附和道,只是其激动的语气在配上那坚决中带着点谀媚神情,怎么听怎么看都有点誓为狗腿子的味道。
而就在那陈家之人话音落下,便又有接连十数道应和的声音响起,一眼望去,却皆是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秦漾见状,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当不了此镇的镇长,还请另请高明。”
秦漾这般轻淡的言语中,听在别人耳中却是含杂着无可置疑的坚决,令得在场众人瞬时间沉默了下来,而李震与唐飞旭则是互看一眼,无声苦笑起来。
在无言中做出这一决定且说出这一番话之前,他们当中的所有人当然能够想到秦漾会拒绝,不难想象,像秦漾这般年纪尚轻,前途无量的少年怎能甘心屈身在这荒贫的一隅之地,换另一种话来说,流云镇根本给不了秦漾什么,只会限制秦漾的发展,但只要是人都有私心,如果秦漾真的能够愿意当镇长,哪怕是挂名的也好,整个流云镇,包括他们所在的家族,得到迅猛壮大指日可待。
可事实是秦漾无比果断地拒绝了这一职位,没有一点心动的神色,让他们先前就准备好的一堆说辞根本无从出口。
“一镇之长的位置这么重要,为什么会是如此推选出来,不是应当由流云镇的上属势力决定或委派?”眼见着众人突然沉默下来,秦漾不解地问道。
而听得秦漾此话,李震却是笑得更为苦涩:“秦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但凡我镇的上属势力分出一点心思来到此处,也不至于弄成这种局面,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有一天流云全镇覆灭,也就如一粒灰尘随风飘散,没有人会管上分毫。”
“是啊,实在是流云过于僻远,就如这名字一般,流浪之云,飘荡无依,是生是死,根本不为那外界上心,也正是如此,才令得那陈庆那邪修敢如此肆无忌惮,搅得现在全镇上下混乱不已,要不是秦少将那邪修斩杀,很难想象流云镇往后在一个邪修手中会衰败到何种程度。”接着李震的话,唐飞旭也是胸腔之气长长一吐,感叹道。
“……”
秦漾闻言,却也是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既然秦少不愿当任镇长之位,我等也不便强求,借着这一机会,正是我流云镇大多说得上话的家族之主集结在此,为了尽早让流云镇安定下来,便将这一镇长之位定下了吧。”就在这股无言的沉默持续没多久,唐飞旭圆胖的脸上肥肉连连轻颤,大声说道。
而唐飞旭此话一出,霎时间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感受中众多目光的唐飞旭却是神色一整,猛地起身,蕴含着灵力的浑厚之声传遍当场:“我唐家承蒙李家与秦少的天大恩情,才得以不被灭族,历经此难,我唐飞旭承受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因此,我唐飞旭决定,往后的所有时间里,我唐家与李家世代缔结生死之交,唐李所有的经济来往与李家并连在一起,所有收益对半分成,李家有难,我唐家将不遗余力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