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此时在书房里等着二人,
门子将林近二人引进书房,转身退出将房门关上。却见一曼妙身影侧身门前,正是欧阳倩。
欧阳修家本就不大,林近二人进门时欧阳倩隔着窗便看到了林近,见二人进了欧阳修的书房便凑到门前听里面讲些什么。
林近进了欧阳修的书房只见一身儒雅气息的欧阳修正立于书桌上等待两人,欧阳修见二人进来微微一笑道:“彦国此子便是那口出狂言之人?”
林近闻言急忙上前一礼道::“此事只是同窗之间的玩笑罢了,谁知传的如此之快”
欧阳修又问道:“可是在怨我那小女?”
林近一听顿时一惊那日的女学子竟是欧阳修的女儿?只得说道:“此本就是小子狂言,怎有怨他人之礼”
富弼在一旁看林近吃瘪自是解气,只是坐到一旁悠哉的自斟自饮的喝起了茶。
欧阳修又道:“即是无心之言,众人找上门去,你与他们解释一翻便是了,为何又出对子为难对方?”
林近一听心道:“不将他们打发走,我哪还能清净得了”但是这话不能说。只得答道:“实在是家事初定,如若整日宾客满堂,怕有失礼法。”林父去世不到三个月,按理说林近还得闭门谢客在家守孝中。北宋年间林近这种情况要守孝一年方可,一年内连科举都不准参加。
欧阳修点点头,林近算是过了这一关。
“彦国对你颇为看中,老夫才答应与你见上一面。虽此事经小女之口传出,却是你自己失言在先”欧阳修看着林近一字一句的说道。
见林近面色如常接着又道:“听闻你用三个对子逼退众多学子,今日你做得三首好诗词,便入得我门下”
林近闻言一愣这欧阳修倒是说话够直接,想拜我为师拿出真本事来,否则免谈。
“不知道先生所言诗词文章可有题?”林近问道。
欧阳修淡淡说道:“无题,老夫非是不讲情面之人。但是入老夫门下总要有些真才实学方可”意思很明显我可以帮你,你不能一点才学都没有,否则怎么赌的住悠悠众口。
门外管家和欧阳倩一左一右静静听着里面的谈话。
林近听到无题顿时心里一乐,自己只能当文抄公,让自己写肯定写不出。随即说道:“学生自当尽力而为”
说完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欧阳修书桌上铺起一张纸,又在袖中拿出钢笔写道:
“《论诗》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千秋岁·水边沙外》水边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乱,莺声碎。飘零疏酒盏,离别宽衣带。人不见,碧云暮合空相对。
忆昔西池会。鹓鹭同飞盖。携手处,今谁在。日边清梦断,镜里朱颜改。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见林近写完富弼拿起文稿便仔细读了出来。三首诗词流入书房内外几人耳中。
听富弼读完林近对着欧阳修一礼道:“不知学生的诗词可还入的老师法眼?”
欧阳修哈哈大笑随后说道:“当的半个林致远”
富弼闻言打趣道:“林二郎颇有诗词文才,永叔老夫可曾看走眼?”
欧阳修说道:“文采是有的,但是词风尽皆垂垂老暮之言,却少了些少年心性”
“阿福”欧阳修向着门外叫道。
门外的管家听闻家主叫自己,急忙打开房门,房内三人却看到欧阳倩急忙闪身离去的背影。
“老爷有什么吩咐?”阿福问道。
“刚才你在外面都听到了吧!拿着这些诗词将此事传出去,就说林致远成了我的弟子”欧阳修说道。
阿福一躬身道:“是老爷!老奴马上就去办”说完接过诗稿,便匆忙离去了。
林近闻言上前说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这一次这学生的狂妄之语,欧阳修给林近背了一半还多。
欧阳修闻言说道:“起来吧!以后不要过于轻狂,凡事三思”
林近忙道:“多谢老师教诲”
富弼说道:“永叔我给你找的这学生可还满意”
欧阳修闻言哈哈大笑道:“彦国岂不是也得一伯乐美誉?”
富弼闻言一笑又说道:“刚才我在门外问你这学生,来此有何感想,他说永叔乃大文豪也”
欧阳修闻言一愣看了看林近,林近只得讪讪一笑。
富弼接着道:“然后他又说:富公当世苏武之才也”说完哈哈大笑。
欧阳修闻言指着富弼也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