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杨钊想想却是无此人,便道,“不认得。”</p>
李扬奇了道:“是太真明言的堂妹,杨玉,字玉奴。”</p>
“玉奴!”杨钊却是大笑,摇头而道,“原来是她,她竟然还在人间?”见李扬询问的目光,笑着道,“哪里是堂妹,分明是真真的同胞姊妹!“</p>
“什么?”李扬糊涂。</p>
杨钊好似回想而道:“此事来话长,当年妗母一胞生二女,其姊为太真,其妹为玉。只因叔父爱极又唤了玉为玉奴,但少时走失一直未有音信,只当是死了,加之其姊妹夭折,人都道杨家有四女,却是将这杨玉忘掉。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开眼呀。妹婿,她如今可好?此将若是回蜀,我定会将此事告之妗妗。”</p>
想及杨玉与太真相似的容貌,李扬暗道怪不得,却是心中又多了几分愧疚,勉强笑笑道:“她如今已是寿王妃了。”</p>
“哦。”杨钊眼光闪烁一下,却是未话。而李扬此时也不想多,难得二人之间平静了下来。</p>
良久,想过的杨钊终是觉着如果此番再去寻了这杨玉,恐怕会吃了闭门羹,再则来,自己也是个堂堂男儿,哪能让女子寻个出路,便是打消了盘算,反正手中已是妹婿的书信,想必那张节度使应是会与些面子的,再不济在军中为原职队副也是划算。打定主意便与李扬告退。</p>
将杨钊送走,李扬回来便寻茉莉,来至房前想起梅子下去服侍可去的是薛嵩之宅子,于是唤了李苍头去迎接,自己又返回客房之中等候。</p>
推开房门一脚踏里之时,脖项之间顿觉冷气凛然,一柄寒光四shè的宝剑搭了过来,耳边有人轻唤道:“莫喊!”</p>
李扬不敢乱动,斜眼身侧而飘,心中有些惊怕道:“你是何人!”</p>
“进来,将门关好。”那人仗剑慢慢而动,李扬不得不依言行事。</p>
“是你!”当脖间之剑改搭入直指时,李扬这才看到是以前见过数面的的柳思成,对此佳公子,李扬也不知是如何的心态,救过自己又想杀了自己,反正好似患了脑疾的样子。</p>
柳思成仍是白衣飘飘,尽显洒脱的浊世佳公子,见李扬认出了自己,轻笑着将剑收回拱手道:“不错,正是柳思成。”</p>
见此刻非敌,李扬不由的抹了抹脖间,感到肤上受惊激起的疙瘩,笑道:“柳兄,方才可真是吓怕了本官。不知柳兄此次来访是为何事?”</p>
“无事,只不过想随你一同走趟河西而已。”柳思成轻淡而言,也不等相让,自己便寻了座位坐下将剑自手中放于桌上,指了茶杯道,“怎么,堂堂的开国县男竟舍不得一杯清茶?”却是暗讽李扬养不起自己这个门客。</p>
“哈哈,一杯清茶而已。就是万贯之财又能奈我何。”李扬不出心中之想法,有疑惑也有不甘,唤了人道,“与客人茶。”</p>
推门而入进来的不是奴婢,也不是驿丁,却是应去接茉莉的李苍头。端了茶水慢慢而道:“老爷,茶水方好,让客人久候了。”</p>
柳思成眼光忽是凛厉起来,盯着李苍头像是受到了威胁,一手张开搭上了桌上之剑。</p>
“老了,看人不大清楚,不知客人是喜清茶还中喜香浓。”李苍头恭敬的将茶水放好,低首也未瞧柳思成,慢慢又走至李扬身边,与李扬道,“老爷,六nǎinǎi已是回来了,老朽方走出这门,就见薛老爷送了六nǎinǎi过来。老朽是想再留薛老爷的,可薛老爷执意要走,怎么也留不住。”</p>
“哦,知道了。我与柳贵客还有话,你无事便退下吧。”李扬只感今rì李苍头话有些罗嗦,便缓声道。</p>
李苍头像是未听到,只顾了自己相:“六nǎinǎi回房了,刚刚还让梅子问老朽,老爷在做什么。老朽也不知道,只得过来瞧瞧,谁知道老爷这边竟是有客,那一会老朽便去回禀。”</p>
柳思成这时将那高傲的头低下,因为他感觉在这老人身上莫名的有些害怕,真的,是害怕,杀人如草芥的柳思成竟然怕了,这手还轻轻的发了抖,也不知为何不禁出今他都感羞耻的话来:“老人家,在下只是想恳请拜李县男门下做个食客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