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郡南城有一处兵卒驻扎之地。
“追杀贼寇!”
只见两个蒙面侠客运用轻功在街巷中穿行着,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骑着战马的小将,与一支五十人的兵卒甲士。
自南来与欧阳诗语想将这支军队引至“快活楼”,来一个借刀杀人,可他们却没想到,他们引出来的这个领兵的小将,此人虽生得白净,岁数倒也尚是年轻,可却并非是寻常将领,泛泛之辈。
此人身披鳞甲,背系红袍,手中一杆蛇矛耍的虎虎生风,自南来仅是与他走了一个回合,便深知此人骁勇,且不敢再战,只能脚底生风逃跑,可此人领兵实在厉害。
尽管自南来轻功不凡,但仍被左截右堵,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穿过层层凶险拦截,这才与欧阳诗语回合,二人共同将兵卒引向内城。
二人先行一步到了快活楼前,按照计划,躲于事先找好的位置。
片刻后,官兵便聚集在这条街道中,为首将领左右打量,果然也发现了快活楼的不同寻常。
他并未打草惊蛇,而是先命人将快活楼前后大门围堵,确认无误后,这才带兵从正门直闯妓院。
“严加搜查,切勿放过任何一人!”将领闯入楼内,丝毫不顾里面景象,大嚷着便要抓人。
“军爷这是做何?”店里伙计见此人来势汹汹,连忙上前问道。
“刚才有两个贼人大闹南城兵营,逃到此处却不见了,本将断定贼人躲在此楼,且待我搜查一番。”将领说道。
“军爷可有搜查文书?”伙计问道。
“形势紧急,不曾携带搜查文书。”这将领倒也是个实诚人,头一抬便实话实说了。
“若是军爷不带文书,那就恕小店无礼,不能让军爷搜查了!若是军爷大度,且先去郡中批得文书,小店定不阻拦,若是军爷执意与小店难做,哪怕是闹到郡守大人府中,也定是要治你的罪!”伙计也不是什么良善,不仅言语威胁,更是将双手张开直接拦在将领面前。
“先去取文书?那恐怕贼人早就跑出沮郡了,你还要治我的罪,我看倒不如我先治你一条私藏贼寇之罪!滚开!”将领说着,一脚便踢向伙计胸脯,伙计站立不稳,直滚进了酒池之中。
其余伙计见状,皆起怒气,掏出棍棒便要阻拦官兵,更有几人直奔将领而来。
谁知这些伙计虽有魄力,但武艺太差,不出三招便被将领与众官兵打的鼻青脸肿。
“小厮听着,我乃是新到任的南城守营,步军都统常天笑,若是尔等要治我的罪,那便记着爷爷的名号去郡堂上告吧!”
将领随手拽过一个伙计,竟嚣张的报上了自己名号。
这倒不是这常天笑傻,如果他是痴傻之辈,也不会坐上都头位置,只能怪他年轻气盛,爱出风头不说,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正当常天笑带人在一楼搜查是,楼上一伙计心知不对,丢掉手中茶碗酒坛,便向红楼顶层跑去。
此时在快活楼的顶层,陆瑾也并不好过。
只因这。陆瑾嘴上丝毫不留情面,几句狂话将刘封贬得一文不值,直把刘封气的面色阴沉,似要滴出水来。
“好一个狂妄秀士!好啊!很好啊!”刘封手中“天玺攘龙”不住颤抖,此时刘封但凡再受一点刺激,面前的陆瑾顷刻便会被斩成两段。
“陆瑾,吾再给你一个机会,与吾回国,吾必以上宾之礼相待。”刘封剑指陆瑾威胁道。
“鼠目之君,亡命之国,无能之治,不去!”
陆瑾仅是十四个字,便把刘封骂得失了智。
“吾惜才遂不远千里前来请你,你却将吾贬得一文不值,如此羞辱,吾不能忍!”
说罢,刘封抬起手来,一剑斩下。
锋芒过后,陆瑾毫发未伤,反而是地板被刘封砍出一条裂缝来。
原来是刘封抬手之时,陆瑾便已做好闪躲准备,待到宝剑落下,陆瑾双手撑地身体翻滚,一连滚出五步之远,遂毫发未伤。
“啊!!!”
刘封见自己未砍死陆瑾,气得打叫一声,用力从地上抽出剑,欲要再上。
“不好了!大官人!”
就在此时,屋门被伙计一脚踢开。
“大胆!”
刘封见伙计敢如此不敬,调转剑尖指向伙计。
“大官人饶命,奴才有要事禀报。”伙计跪地说道。
“何事快说!”刘封懒得搭理这个小厮,催促着他快些说。
“几十官兵把快活楼团团围住,现在已经在下面搜查了!”伙计着急的说道。
“嗯!”刘封心中有疑,扭头看了那活人俑一眼。
“人王!此事与我全无半分关系啊!”
这活人俑虽是被用秘术炼成了半人半尸,但本质确也还是人,见刘封举动,心中自然猜到许多,连忙跪地与此事撇清关系。
“最好是这样!”刘封冷哼一声,将头扭回看向伙计。
“领头的是什么人?”
“他说自己叫常天笑,乃是沮郡步军都统。”伙计答道。
“无名小卒,从未听过。”刘封听到带兵的只是个小吏,丝毫不将其当回事,满脸不屑的将目光又放到陆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