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人下来买？不好意思，港口也没有卖煤。</p>
想去城内？谈判还没出结果，此路同样不通。</p>
就算让他们买，也得有钱，一路逃命，口袋中早就空空如也，哪里来钱？</p>
舰队中一些军官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但是，李谨言就是光明正大玩-阳-谋，俄国人想破脑袋也没辙。</p>
从和华夏接触到现，大部分水兵都不愿意再回到海上继续过“流浪”和被追杀日子。他们要躲着着苏俄舰队，白军舰队，干涉军舰队，一个不小心就会葬身海底。</p>
整天提心吊胆日子，他们全都受够了。</p>
李谨言一直按兵不动，俄国人有些急了，他们提出条件，也等着华夏人还价，却没想到李三少一句需要考虑就把他们晾这里了。</p>
随着时间过去，燃料问题，水兵情绪问题，加上食物补给，都摆军官们面前。明显，就是水兵们心态变化。军官们态度不能太过强硬，一旦引起反弹，被水兵捆上石头扔下海也不是不可能。国内乱时候，很多人就是这么“消失”。</p>
同李谨言带来前俄军舰长谈过之后，军官们主动降低了要求，可李谨言还是没露面。</p>
“还不着急。”李三少笑眯眯说道：“还差点火候。”</p>
低价都知道了，不压到满意价位，李三少是不会轻易松口。</p>
当夜，李谨言心情颇好，晚饭多吃了一碗，消食之后痛洗了个澡，走进房间，就见一个人正背对他站窗前，眺望远处海景。</p>
肩宽，腿长，一身军装。</p>
腰间勒着皮带，双手负背后，听到开门声，转过头，帽檐之下，下颌，嘴唇，鼻梁，直到那双漆黑眼睛，逐一落入视线。</p>
李谨言必须承认，有那么几秒，他再次因为这个男人心跳加速。</p>
都这么多年了，丢不丢人？！</p>
“少帅？”</p>
“恩。”楼少帅离开窗边，走到李谨言身前，单手梳过还滴着水珠发，眉心皱了一下，抓起李谨言肩头毛巾直接罩他头上。</p>
“少帅，我自己来。”</p>
若是会被李清行说动，就不是楼长风。</p>
“别动。”</p>
话落，一条胳膊箍住了李谨言腰。</p>
李三少没辙，干脆往楼少帅身上一靠，等着头发被擦干，手指梳过发间，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p>
“累了？”</p>
“恩。”李谨言点头，“和老毛子打交道不是一般累人。少帅，你什么时候回关北？”</p>
“前天。””看到我电报了？”</p>
“恩。”</p>
“估计再过两天，这事就结了。”李谨言又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给大总统发电报，还是咱们自己留下？”</p>
楼少帅没说话，一把捞起李谨言，迈步走到床边，站定，把怀里人扔到了床上。</p>
李谨言顿时清醒了，单臂支起身体，看向站床边楼少帅，好像事情有点不妙？</p>
“少帅，”李谨言扯了一下嘴角，“沉默未必是金，出个声？”</p>
楼少帅还是没说话，摘下军帽，放到床边桌子上，解开腰间武装带，金属卡头撞击地板，发出一声钝响，李谨言心也随之咯噔一下。</p>
修长手指触及军装领口铜扣，一颗一颗向下。</p>
半敞军装，雪白衬衫。</p>
从心惊肉跳到口干舌燥，不过只有几秒时间。</p>
楼少帅正解衬衫袖扣，李谨言出声了，“少帅。”</p>
“恩？”</p>
“你要做什么？”</p>
“睡觉。”</p>
“……”名词还是动词？</p>
没等李谨言话问出口，已经被按倒了床上，微微仰起头，李三少确定了，楼少帅口中“睡觉”两字，动词无疑。</p>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