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同意我去修道么?”吴谨问道。
“同意同意,我们怎会不同意,我儿若进太一道,就是出人头地了”。无氏说道,吴谨的父亲也是不停点头,问道:“我儿打算何时启程?”
“不急,我先在家中陪你们一段时间。”吴谨想着夏侯掌门也没有规定自己什么时候去,自己几年未归,当陪父母几日再启程也不迟。随后吴谨又将这几年当酒童得的工钱都交给了父母,对父母说到:“孩儿此去修道,这些钱财也用不上,你们留着补贴家用”。这些钱在青州城虽说不多,但在岩下寨绝对不算少,父母觉得吴谨说得也对,便将钱都收下了。
这两日吴谨双亲高兴之情自是随时挂在脸上,寨里人一打听,便知道了吴谨要拜入太一道门下,这石姓族长听闻此事,心中想到,这普天之下能入三道修道者,万中无一,这吴谨踩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入太一道修道,他日学成归来,那还得了,想到此处,族长暗惊,立即赶到吴谨家中道喜,刚进吴谨的家门,族长便大声说道:“恭喜贤侄贺喜贤侄啊,他日学道有成,可千万别忘了岩下寨这一方水土。”
吴谨心中想到:这族长消息倒挺灵通,我父母在此居住这么多年,受你们石姓人欺负还少?只是我父母还要在这岩下寨居住下去,让你们知道我入太一道也好,免得你们再来欺负我父母,便一抱拳回礼道:“吴谨自然不敢相忘,我父母在此居住,今后免不了要打扰族长。”
族长也是聪明人,一听便懂,说道:“你尽管放心修道,我石某人定会将你双亲照料好。”
“吴谨在此多谢族长。”吴谨抱拳说道。
在家中陪伴父母十日有余,吴谨想着夏侯掌门叫他速去速回,时间已不可再耽误,便对父母说到:“孩儿打算今日启程前往太一道”。
吴谨之父慈爱地看着吴谨,说道:谨儿已经长大,我吴家的东西,也该传给你保管了。说完便朝屋外看了看是否有外人,然后将柴门扣好,拿出锄头,在灶头之下刨起土来,约莫刨了一盏茶的功夫,竟从灶头之下刨挖出一个箱子,箱子沾满泥土,却也没受潮,看来木质定不一般,吴谨其父小心得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枚血玉,如铜钱大小,血玉顶部开了个小孔用绳子穿过,玉面的正面中间是一个太极,周围还有八个部分围着,每个部分里都有三条线,三条有的是第一条线断开,有的是第二条线断开,反正八个部分的线各不相同。反过来,玉的背面还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吴谨之父说到:“三千年前,我吴氏也是当世名族,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家道中落,后人颠沛流离,人丁稀薄,传到现在竟就你一人,这血玉乃我吴氏祖传之物,历代相传的时候都必须告诫后人定要妥善保管,不可擅漏外人知晓,可能是血玉贵重,怕被外人看见心生歹意吧。现在为父将这血玉传给你,你定要牢记祖训,妥善保管。”
吴谨心想:没想到我吴家穷困潦倒,竟还有此祖传之物,看父亲如此慎重,料想这血玉定是吴氏之族重要之物,便对父亲说道:“孩儿谨记在心。”然后接过玉石挂在脖子上,将玉藏于内衬之中。
一切收拾妥当,吴谨跪在地上,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强忍着泪水对父母说到:“孩儿不孝,不能常伴父母,待我学有所成,定回来侍奉双亲。”
“谨儿你只管安心学道,不用担心我们俩。”吴谨的双亲说道。
“孩儿知道了”,吴谨抬头深深的看了父母一眼,他知道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不禁泪如雨下,吴谨父母也是老泪纵横。吴谨一咬牙,转身推门而走,他若再多看一眼,怕是再也下不了决心走。
离开岩下寨,吴谨不做停留,驱动符箓,直奔太一道而去,想着今后能入太一道修道,内心便是激动得无与伦比,他在醉仙楼三年,听到的关于修道的人和事着实不少,见到的修道之人一身之能,确非凡夫俗子能比。修道成仙,长生不老吴谨自诩自己定无此造化,但若得能学得些许道法,能飞檐走壁,气力万钧,那也令人神往。吴谨越想越兴奋,恨不得再张两条腿,能快点赶到齐云山。
马不停蹄,连奔四日,终于到了齐云山,太一道山门依然站着两名弟子,只是已不是上次来时所遇二人,有过上次的经验,吴谨知道驱符直奔山门定是对太一道不敬,于是老远就散去符箓,缓步向山门走去。到山门前,双手抱拳,躬身说道:“二位大哥,小弟是青州吴谨,与夏侯掌门有约,特来求见夏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