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白了赵婶一眼,低下头自顾自的抽旱烟去了,赵婶看了赵伯一眼,大声嚷道:“还抽什么烟,去把那只老母鸡拉来宰了,炖汤给水桃补补身子。”
吴谨和水桃一听此言,都是一愣,怎么突然说给水桃补身子,难道赵婶已经看出来水桃怀孕了?吴谨不敢确定,但又怕赵婶问起这个事,到时自己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就转移话题,问道:“赵婶,你说的承嗣大典是怎么一回事啊?”
赵婶说道:“沙云城最大世家尹家,在年轻一代中选定家族的接班人,会举行一个仪式,就叫承嗣大典,今年他们尹家就打算把大公子尹怀玉选为接班人,到时尹家会设流水宴,无论是谁,只要说句恭喜的话,就可以进去随吃随喝,而且尹家还会请四个戏班,轮流在天心台唱三天三夜的戏,也是任何人都可以去观看。”
吴谨咋舌,说道:“这尹家可真是财大气粗啊,设流水宴,一个城的人都可以去吃。”
赵婶说道:“那可不,这尹家把持着我们云州和附近几个州的盐和铁的买卖,又和太一道关系非同一般,能不有钱吗!”
吴谨一听净明道,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赵婶足不出户,居然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赵婶咧嘴一笑,说道:“这尹家这点事,在云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赵婶刚说完,赵伯大声说道:“死老婆子,又在那喋喋不休,你倒是去把那老母鸡给抓住啊。”
赵婶瞪了赵伯一眼,便打算起身去抓老母鸡,吴谨一把将赵婶按住,说道:“我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以后这些事就让我来吧。”说完便挽起袖子,出去了。赵婶看着吴谨的背影,眼中的目光满是慈爱。
这日过后,吴谨便将赵伯一家的重体力活全包了,还经常上山去弄点野味回来改善生活。
这一日,吴谨居然从山上扛了一只野猪下来,在赵伯二人惊恐的目光中将野猪丢在小院中,扬起一阵灰尘,这野猪足足有三百余斤,肋骨凹陷进去一个大坑,估计是被吴谨一拳,将肋骨打断,刺破这野猪的内脏,才导致野猪死亡的,水桃似乎见怪不怪,看了野猪半饷,问道:“野猪的獠牙呢?”
吴谨漫不经心地说道:“被我掰断了,扔了。”
赵伯和赵婶听到此言,更是双眼瞪得铜铃般大小,赵婶将吴谨从上刀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没有受一点伤么?”
吴谨将双手摊开,转了一圈,说道:“你看我像受伤了么?”
赵婶摇了摇头,说道:“不像。”
这是赵伯拉了拉赵婶的衣角,示意赵婶不要再说话,然后赵伯小心谨慎地问道:“吴谨,你是修道之人吧?”
吴谨嘿嘿一笑,说道:“我在太一道学过几年道行,空长了一身蛮力,最擅长上山打猎。”一提起打猎,吴谨就想起慕雪曾说自己应该去当个猎人,也好不辜负这石甲功,回忆就像是伤疤,一揭就疼,吴谨顿时心情便低落下去,低着头看着野猪发呆。
赵伯等人也看出了吴谨的异样,还以为自己什么话触怒了吴谨,显得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