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子,是这样的,你就想想小红出事前几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尤小勇早已经将吕明阳要问的问题熟记于胸,问起来甚是得心应手。
“能有啥不一样的嘛,能吃能喝的,就是一个人么。”刘寡妇淡淡的道。
“嗯,就是她有没有说她生病什么的,比如说是头晕啊,头疼了什么的?”尤小勇道。
“生病?好好的人生啥子病。”刘寡妇语气淡漠,如同现在所诉说的人和她并没有关系一般。想想也难怪,一个失去了丈夫,又失去唯一的女儿的老人,在这漫长的十几年岁月之后,还能有多少激情留存?
“呃。那你就再好好想想嘛,就是出事前她有什么地方和平时不一样的吗?”尤小勇再次问道。
“说过了没有么,还有啥想的?”刘寡妇的口气中没有丝毫的火气。
尤小勇有点无奈,语气中也有着一丝的泄气:“那这样吧,你就再把那天的事情跟医生说说吧。”
“有啥子说的吗?那天的事情你不都看着的么,你是比我还清楚的,还要我老婆子说干啥。”刘寡妇道。
尤小勇一脸的没好气,扭头看向吕明阳,无奈的摊着手道:“你看,这……”
吕明阳微微一笑道:“尤支书,要不这样吧,你去车上帮我拿瓶水,我先跟大婶聊着。”
“你要喝水啊,四婶子,家里有茶吗?”尤小勇并不明白吕明阳的意思是想和刘寡妇单独聊聊,很不知趣的问道。
“有凉水,想喝水我去烧啊。”刘寡妇道。
“不用麻烦了。我车上有矿泉水,尤支书,麻烦你了。”吕明阳连忙说道。
“你看看,家里怎么连茶都没有嘛。”尤小勇埋怨道。
“我都没个茶瓶嘛。”刘寡妇说道。尤小勇这才不情愿的嘟囔着出门而去。
吕明阳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才淡淡的问道:“四婶子,你想一想,小红出事之前,家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比如说夜里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响声,或者家里的东西无缘无故的跑到了别的地方?”
“你是说我们有没有遇到脏东西么。小红他爹看着我们哩,我们才不会遇到脏东西哩。”刘寡妇瞥了吕明阳一眼道。
吕明阳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小红去世后,埋在了什么地方啊?”
“先是埋在水库边上,后来又迁到东坡后头了。”刘寡妇狐疑的盯这吕明阳,又问道:“你问这些干啥,你不是医生吧,你是大仙?”
“我不是大仙,是医生的,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呵呵。”吕明阳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婆子倒是机灵,不过自己想知道的她已经说出来了。他连忙和刘寡妇告辞,出了院子,他心中盘算着,为什么小红死后埋在了水库边,但后来又要迁坟?要知道在山里人观念中迁坟绝对是一件大事情。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