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此话一出，张小山生气了：“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是谁，我可是义薄云天的张小山张大侠呢，就我的人品，怎么可能看到兄弟有难而不帮呢？又怎么可能做事有始无终呢？切，猪头，你竟然说出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话来，拖出去掌嘴三百！”
“……”
“你得向我道歉，以后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
“嗯……小山，今天的天气不咋的啊……”
“道歉啊。”
“sorry。”
“中文版的。”
“滚吧……哦，这么聊着能赶瞌睡虫是吧？”周宁问，他却不是这种状况，他不聊天的时候以放松和深呼吸来调节自己，那样能够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可是被张小山这么一唠叨，懒意却袭了过来。
“嗯，聊天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猪头，你多大了，真实年龄，直接回答，别磨磨叽叽的。”
“23。”
“爽快，看在你如此爽快的份上，我告诉你，小弟我19岁。”
“花样年华啊，羡慕。”周宁感慨。
“我有三个女朋友，你呢？”张小山还真敢张口，她说的其实是那同寝的三个**分子。
“没有。羡慕。”周宁无言，心想，“现在的小弟还真敢以数量取胜，真要爱一个人，一个就够你折腾的了。”
“要不我匀一个给你？”张小山按捺住笑。
“算了，谢谢。”
“从你的年龄来分析，你毕业了，现在找工作中？”
靠！周宁彻底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了，怎么张小山每问一个问题，都像捅了他一刀呢？他感觉自己有点像拿不出手的见不得人的废才了。
见周宁不回答，张小山蓦然醒悟过来：早说他是专业玩家了，还不承认，看来他是以游戏为职业的了。
从上次谈话，她知道周宁很忌讳这个，于是她便不再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猪头大哥，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射击技巧，能不能教我？”
“作为一名狙击手，最重要的素养是耐心。”
“耐心要怎么修炼？”
“我们现在就在修炼，你玩过木头人的游戏吧？现在我们就来玩，看谁坚持得最久……”
“可是你又看不到我，怎么知道我动了呢？”
“你自己看得到。”周宁说，“现在开始，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那边再没有发短信过来，周宁窃喜：“娘呐，终于清净了。”
然后马上控制台就振动起来：“发短信算不算说话？”
“靠……”
“唉，猪头，这个游戏不好玩，咱们还是聊天吧，不然我真的就睡着了。”
“小山，你要学会呼吸，学会放松。”
“呼吸，我一出生就会了，这还用学吗？如果呼吸要学，我呱呱落地的时候就给憋死了。”
“……深呼吸，均匀的、细长的、直到自己的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