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咬住张小山有些凉的晶莹耳垂,柔声说:“我就是t+(这个世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张小山痴痴笑:“扑街的台词。”
周宁补充道:“我以为,男人应该在某些时候坏,不知使坏的男人,是不是太木讷了点呢?”
“周宁。”
“唔。小山。”
“周宁。”张小山再次唤。
周宁有点抗不住了:“老婆,你不要再这么叫我,等以后在床上的时候,你才这么唤我……”
“周宁,你这个坏蛋。我唤你,是想适应这个称呼。”张小山说。
周宁搂着她,看着深邃而不安的海面,他说:“小山,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啊。原来我还可以爱的,呵呵。”
“什么意思?你原本是迷失地吗?”
“是啊。就像一叶孤舟迷失在苍茫地大海。”
“嗯嗯。又准备背诵台词了?”张小山格格笑。虽用小拳头擂他地肩头。但是脸上全是幸福地颜色。
“有很老地歌。叫《夜太黑》。你听过吗?”周宁问。
“没有。你唱给我听?”
“女声唱地。我唱起来有点古怪。我喜欢听。歌词很棒。我念给你听?”
“好。”张小山乖乖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副听故事的满足表情。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如果谁看来颓废他只是累要是谁跌碎了酒杯别理会只是夜再黑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泪oh=了更憔悴夜太黑酒精把一切都烧成灰……”
“歌词有种沧桑的感觉啊,歌应该很好听的。”说着张小山拿出了手机,在网络中搜出了这歌来,然后听着,果然有点颓废而孤清的味道。
不过张小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周宁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听这种歌呢?是因为他的经历吗?明明是非常幸福的,可偏偏会觉得凄凉,明明面朝着大海,却要怀念起向隅而泣的小性情……
张小山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她并不反感,只是觉着这个爱贫嘴的男子骨子里有点忧郁的气质。
难道,跟他那次失败的恋爱经历有关吗?即使是这样的,张小山也不会觉得难受,虽然有些许难以抑制的酸意,但仔细想想,如果对方是一个不重情的男人,那还值得她去爱吗?
两人坐在海滩边,找了个夜宵摊坐下,喝点小酒,再来几盘海鲜。
接着开始正儿八经地聊起了人生,从理想和人生目标开始聊起,这是恋人们一颠扑不破的话题。
张小山说自己的目标是做一名油画家,那是终极的目标,当然如果运气不咋的,先找个体面的工作,然后业余的时间画画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周宁称赞她:“你有个非常阳光的理想,让人想着都神往。想想以后我们结了婚,生一大帮儿女,他们在宅前的草地和花园里嬉闹,一切笼罩在剔透的阳光之下,而你在旁边看着,并且将那幸福的人生场面画下来,那场景想想都是那么美妙的。”
张小山笑:“咱们的儿女在草地上嬉闹,那你去哪里了?”
“我……在房里打游戏吧。嗯,这个……你不会反对我打游戏吧?”
“哼,想得美,那我才不会去看着那帮小子呢,我会陪你一起打游戏,让他们玩泥巴去!”
周宁嘿嘿笑:“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谈理想总是让人想总结人生,记得小时候,我是想当全球的酋长,带领地球人快乐和平的生活在一起,然后没事去玩个星际之旅,顺便拜访一下咱们宇宙的邻居。”
“再顺便泡个外星女朋友?”张小山调侃他。
“但现在,我的理想非常俗了,可以毫无思想负担地玩游戏,在游戏中赚点钱,足够养活家人,这就是我的人生了。当然,如果心情好,我还想写点跟游戏有关的文字,卖给游戏运营商,卖给电子文学平台,这既可以赚钱也有创造的快感的。”
“嗯,游戏业现在蓬勃展,从事这个行当的人可不在少数,许多公司都直接进驻游戏赚钱呢。
我不反对你的,我自己都是玩家啦,哈哈,因此你可以继续毫无思想负担的玩。能玩还能养家,如果我有你的水平,那我也不学什么油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