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家可是大导演,也是咱们能肖想的?”</p>
“导演又怎么样?听说她一路睡上来的。”</p>
“这娱乐圈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她一个女人,长那么漂亮,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p>
“女人嘛,就该老老实实待男人怀里。”</p>
他们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话语内容更是不堪入耳。</p>
陈远远被迫待在一群人中间,不敢说话。</p>
“哎,咱们要不办个聚会?沈大导演不会不给面子吧?”</p>
“那谁,你回去跟沈导说一声,咱们诚心邀请她来参加聚会,让她赏个脸。”</p>
陈远远不敢说不,慌忙点头。</p>
实际上,他和旁边的舞女没什么两样,都是讨好这群无法无天的富二代。</p>
焦波眯了眯眼睛,掐住他的脖子,看他神色痛苦的想要把他的手掰开,阴森森的笑了笑,说,“你不会跑过去告密吧?”</p>
陈远远惊恐摇头,窒息的感觉使得他脸色通红,却又不敢去捶打焦波的手,只能哀求的看着他。</p>
“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把那些视频全发出去,让人都看看你有多不要脸。”</p>
焦波有些特殊癖|好。</p>
陈远远平日里都是小心奉承讨好。</p>
娱乐圈为人处世不行,在讨好男人这方面他却是颇有技巧。</p>
这也是焦波舍得为他砸钱的主要原因。</p>
几百万没就没了,但陈远远这种玩得开的男孩的真的少。</p>
就当花钱娱乐了,不亏。</p>
其他人非但不觉得害怕,还吹起来口哨,“真拍了啊?让我们看看呗焦少爷?学习学习您的英姿。”</p>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群狐朋狗友就是最好的诠释。</p>
他们仗着背景不停的试探法律底线,出事了总有人帮忙。</p>
就拿焦波来说。</p>
他曾经包|养的一个男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直接成了植物人,下半辈子躺在床上。</p>
他父亲给了钱封口,焦波依旧花天酒地,不受任何影响。</p>
陈远远想到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的传言,更加不敢乱说。</p>
……</p>
沈斯年丝毫不知有人正打她的主意。</p>
她正忙着给人补习。</p>
对,是容觉。</p>
回京城的日子临近,代表试镜侯导剧本《无期》的时间越来越近,对自己非常没有信心的容觉一有空就扒着沈斯年请求指教。</p>
沈斯年从一开始的漠视,到敷衍,再到现在帮忙对戏,已经麻木了。</p>
坐在休息室里,沈斯年随意的搭着二郎腿,静静的听容觉背台词。</p>
背五句忘四句。</p>
半小时下来依旧磕磕绊绊。</p>
充当工具人的沈斯年眼神愈发危险。</p>
容觉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捧着剧本认认真真的背诵,</p>
“班主,清儿可以作证,是……”</p>
理所当然的卡壳。</p>
工具人沈斯年语气冰冷,“是歹人陷害,那日师姐和清儿形影不离,未曾有时间进入您的卧房。”</p>
容觉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沈导,我是不是根笨。”</p>
沈斯年冷笑。</p>
“我有点紧张。”</p>
沈斯年,“那我走。”</p>
容觉拉住她的衣角,眨眨眼,“但是沈导在,我能更快的找到感觉。”</p>
“老年痴呆的感觉吗?”</p>
容觉垂眸,轻声说,“喜欢的感觉。”</p>
剧本里的清儿喜欢的便是班主的得意门生,师姐潇潇,只可惜后来师姐被军阀纳为妾侍,死在后院里,一代名伶香消玉殒,而清儿则再也没登台唱戏,而是从了军,誓为师姐报仇雪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