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给在坐的他们这些人,再有个二三十年的武学修炼,也难以企及这个境界!
但小貂,就不太一样了,首先小貂并不懂武学,其次小貂一直对秦北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她根本就一直觉得秦北能赢,决不可能会输,现在秦北果然赢了,她也只是觉得秦北终于赢了而已,反而不会有太大的震撼!
“诸位都坐吧。”秦北很随意的说道,葫芦帮的老大胆战心惊的道:“我们,我们站着就好,秦爷在,哪有我们坐的位子?”
“让你坐你就坐,墨迹个毛啊!”秦北不悦的说道。
葫芦帮的老大,这才慢吞吞的,在侯三身侧的一把椅子上,侧着身子,只坐了半边屁股。
老大坐下了,剩下的几位才敢去找自己的位置。
崔艳彬皱着眉头,把单有福搀扶过来,准备扶着他坐在小貂的下首。
“你坐这儿。”单有福吃力的说道,顺便指了指最下首的位置,“我坐那里就行了。”
说完不等崔艳彬搀扶,径自支撑着受伤的身体,走到秦北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想了想,单有福又站起身来,把屁股下面的座椅,搬到一边,脚步蹒跚的走到大门口的位置,按下了一个呼唤铃。
很快便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敲门进来,单有福道:“上菜吧。”
那女孩子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冲着房间内瞟了一眼,看到躺了一地的壮汉,不由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去了。
很快,“不须归”大厨的几个拿手好菜便端了上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箱上好的茅台。
单有福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冲秦北示意了一下,一直脖子,干了。
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很麻利的干掉了,而后又干了一杯。
“罚酒三杯,先干为敬!”单有福说道:“秦爷,今儿这事儿我们认栽,您画个道出来吧,能接的我尽量都接下来。这件事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跟在座的众位兄弟们无关,烦请秦爷不要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我就感激不尽了!”
单有福也是个无比光棍的,眼见大势已去,安排好的手段都没有派上用场,当即就认错服软,还主动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让另外哥几个心存感激——虽然事实上就是他一个人在操办,跟其他几个兄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打输了知道认错了,早些干什么去了?小貂无比鄙视的想道。多亏了秦北姐夫给力,倘若不然,岂不是连侯三的另一条胳膊也断在这里?
秦北从坐下开始,脸上就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抱着胳膊坐在那,目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单有福罚酒和道歉的时候,他就那么平静的听着,直到单有福说完,秦北也没有说话。
可秦北越是这样,在座的葫芦帮的兄弟便越是心里没底。
侯三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后悔了,不嫌晚了点吗?秦爷和我们刚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单有福一脸光棍的道:“输了就是输了,扯些别的有意思吗?画个道出来我接着就是了,要钱赔钱,要命抵命,你还想把我怎地?!”
崔艳彬连忙拽了单有福一把,陪笑道:“二哥之前是一时冲动,冒犯虎威——不打不相识,咱们满饮此杯,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接下来如何去做,就听秦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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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众人倒上酒,一脸的苦逼无奈。早就说过秦北惹不得惹不得,可在秦北大发神威之前谁听他的呢?现在秦北一出手便大杀四方,看样子这件事不能善了了。
若是在动手之前,诚恳道歉,在崔艳彬看来,保持现在的局面,问题还是不大的。
但是现在,就只能呵呵了。
但愿秦北提出的要求不要太过分才好。如果秦北生气起来真的要二哥自裁谢罪的话,说不得还要豁出老脸去,求他一下。
这个倒霉催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谁赢了就是谁说了算,不服就是找死。
秦北捏着酒杯转了转,酒香四溢,绝对是陈年的好酒。
但秦北并没有喝,当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秦北身上的时候,他才放下酒杯,说道:“诸位年岁都不小了。六哥都四十好几了吧?”
崔艳彬陪笑道:“四十七了,人长得显老,说五十多都有人信。”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蹭的抬起头来,看向秦北。
秦北冲他笑了笑。
崔艳彬端起酒杯自己干了一个,道:“这好几年了,我总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上次大病一场,几乎要了我这条老命。我想我这副模样,安安心心做个寓公不错,秦爷您觉得呢?”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了,迎难而上对诸位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急流勇退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六哥,你这份胆气,我佩服!”秦北举起酒杯,一口干掉,美酒入喉,整个人似乎都要跟着燃烧起来。
崔艳彬明白了秦北的意思。
二哥单有福针对侯三并打断了侯三的一条胳膊的事情,让秦北已经不满足于占据京华市新华区这一片小地方——他要的是整个京华市。只有这样一家独大的时候,他才不会担心还会有人对侯三下黑手。
崔艳彬当机立断,果断退出,提出要当个寓公的要求,意思也很明白,我把地盘吐出来,至于已经吃进去的利益,那还归我自己,用来养老。
不知道如果单有福也退出的话,是不是也能获得同等的权利。
崔艳彬的目光落在单有福脸上,他知道,兄弟们都听明白了秦北的意思。
只等单有福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