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万段?”
魏忠贤脸上杀意露出,难以遏制,咬牙恨声道:“皇上旨意,万燝大不敬,杖刑一百!”
万燝一听就脸色大变,越发怒吼:“阉贼,你居然敢矫旨,本官绝对…啊…”
两边的锦衣侍卫,棍棒狠狠的打在了万燝的屁股上。
万燝屁股雪白,几棍子下去就见到了血渍,痛哼声不绝,却依旧怒骂不止。
“阉贼,你不得好死……”
“阉贼,我等正人绝不会容你!”
“阉贼……啊……”
不到三十棍,万燝就声音渐小,也没了骂声,满头大汗,处于半昏厥状态。
一个打的侍卫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魏忠贤道:“公公,还要继续吗?”
魏忠贤已然将这帮外臣恨透了,双目杀意森森,盯着万燝冷声道:“将他泼醒,继续打!”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拎了一桶水来,一瓢泼了过去。
万燝一个机灵,醒了过来,抬头看向魏忠贤,咬牙大骂道:“阉贼,你等着,本官誓不与你罢休!”
“继续打!”魏忠贤眼角一跳,冷冷的道。
“啊,阉贼,你矫旨廷杖大臣,本官要弹劾你,诛你九族…啊…”
很快,万燝又昏迷了过去,但旋即就被泼醒。
八十几杖之后,那侍卫停了下来,试了下鼻息,脸色微变,看向魏忠贤道:“公公,人,死了。”
魏忠贤听完,不但没有惧意,反而心里出了恶气,神清气爽,他漠然看了眼万燝的尸体,深吸一口气,道:“拉出去,其他的事情交给本太监。”
那侍卫一听,心下大松道:“是公公。”
魏忠贤等朱由校下了朝便进了御书房,汇报道:“回禀皇上,万燝体虚,不过三十杖就死了。”
朱栩拄着手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御桌后坐下,听了脸上有些意外,但旋即摆手道:“死了就死了,苏、州织造那边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魏忠贤心里暗喜,回道:“回皇上,织造太监回报,是苏州同知诬告,想要克扣袍服份额,减少进京数量。”
朱由校脸上顿时怒气勃发,冷声道:“给朕查,胆敢克扣皇家贡品,按罪当斩,给朕坐实了!”
魏忠贤心里忽然有种特殊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胸中有东西在膨胀,他挺了挺道:“是皇上,奴婢一定会让外臣无话可说!”
朱由校点了点头,道:“朕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给朕好好查。”
魏忠贤低着头,冷硬的脸上没有表情,抬头看了眼朱由校,眼神里闪烁着精芒,轻声的道:“是皇上,奴婢一定尽心为皇上办事!”
万燝被杖毙,自然引起了朝堂上下的轩然大波。
言官们这才意识到,魏忠贤已然不止是内宦,手已经伸到朝堂上了。
朱栩听到消息,无奈的摇头。东林党或许是习惯了对付‘邪党’的方法,总以为单靠弹劾就能将魏忠贤除去,却屡屡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