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一步，被他用力扯回来，后背结实地撞在他的胸口，穗子刚想发脾气问他又发什么疯，却见这个大坏蛋，用手指摩擦着她小小的嘴，在她耳畔不怀好意地说道：</p>
“媳妇儿，晚上不用你喂我，我要换个奖励。哥哥喂你。你这，真好看。”</p>
单独听是没什么毛病的，但是组合在一起，总觉得哪儿怪怪的？</p>
穗子这天真了两辈子的，哪儿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等她想明白后，整个人都要炸了。</p>
于敬亭飞快地将她放开，退后一步，脸上还挂着杨屯模范丈夫的表情：</p>
“那么大人，走路怎么不看着路？看，要不是我扶着你，摔倒了吧？”</p>
穗子向边上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向于敬亭投来赞许的目光。</p>
“铁根结婚后，都会疼媳妇啦！”</p>
“小姥，我早就改名叫于敬亭，不叫于铁根了——”于敬亭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疑惑地看穗子。</p>
等会，媳妇刚刚充分肯定他能力时，为什么说他人如其名？</p>
穗子不等他反应过来，远离这个大坏蛋进了校园，留下于敬亭摸着下巴看着她的背影暗忖。</p>
他这新改的名字多诗情画意啊，人如其名——是夸他还是损他？</p>
学校是一排平房，一个村好几个屯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教室都挨着。</p>
穗子路过五年级教室时，没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p>
教室里，学生们正在低头写作业，讲台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喝酒。</p>
穗子以为自己看错了，倒回来认真地看了眼。</p>
讲台上放着一个二锅头的小瓶，那老头时不时拿起来喝一口，他边上还站着个女同学，讲台挡了那女孩一半的身子。</p>
从穗子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老头的一只手抓酒瓶——另一只手哪儿去了？</p>
穗子心一惊，还想仔细看，那老头发现她了，放下酒瓶站起来朝着穗子走来。</p>
“陈老师，你这干嘛呢？”老头推门而出，穗子就觉得一股酒味扑面而来。</p>
“苑老师，我刚出去一趟，您这是——”穗子记得，教五年级的这个老头叫苑大刚，在这个学校当老师也有些年头了，去年退休了，今年人手不够又被返聘回来了。</p>
穗子读书时他就在这个学校，不过不教她，只听说这个老师总体罚学生，很多学生都背地里骂他。</p>
“哦，我这考试呢。”</p>
苑大刚的视线落在穗子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双眼看着有点红，穗子总觉得他的眼神挺吓人的。</p>
为人师表，在课堂上喝酒，喝的醉醺醺的，这种行为要是放在十几年后，分分钟会被家长举报。</p>
但这会偏远地区的农村小学，师资力量薄弱，管理也不正规，竟也没人觉得他做的不对，除了穗子。</p>
苑大刚的视线在穗子的胸前多停了一会，舔了舔嘴角，这动作让穗子恶心的浑身汗毛都起来了。</p>
于敬亭虽然嘴上经常占她便宜，可是穗子不讨厌他，就是控制不住脸红。</p>
但这老头的眼神让穗子感受到了什么是恶心，穗子捂着嘴说了句抱歉，就匆忙地走到花坛那吐了起来。</p>
“被街溜子看上的女人，装什么正经。”苑大刚把视线从穗子身上收回来，挪到讲台边站着的小姑娘身上，笑逐颜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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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回去继续喝，穗子又折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