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漫天喷粪后,你裤衩一声,出生了!你娘见生下来个沙皮,激动坏了,忙扯着你的短腿把你朝着天上扔!”
“为啥啊?天上不还下着粪呢?”姣姣这理解是穗子训练出来的,联系上下文,提出逻辑不合理的地方。
“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因为她娘王芬芳,无语问苍天!但是苍天也不想说这b玩意咋出来的,扔了三次,只接着两次,吧唧,脸糊地上了,让原本就像沙皮的大脸,雪上加霜。”
穗子饶是见过大场面,背多了他的怼人语录,也还是被他逗笑了。
脑袋一抽,灵感上来了。
“敬亭聊发少年狂,左牵她,又擎苍。”穗子为这精彩的《柳腊梅诞生史》做出陈词。
“???”柳腊梅都被骂懵了,也可能是气傻了。
“不愧是我嫂子,结尾精准点题——那小谁家小谁啊,我嫂子的意思是,你是狗。”
结尾呼应开头,她懂的!
苏哲看向姣姣,点头。
“量不错,重点是,背了以后能理解。”
“我嫂子一直很注重诗词方面的培养,我打算学会了,教落落和波波。”姣姣也是有野心的。
早晚有天,从这俩小萝卜娘身上学到的,都得还回去!她们老于家文化的火焰,生生不息!
今天,姣姣突然就开窍了,她突然就明白穗子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教她好好读书了。
因为不读书,可能变成柳腊梅这个鸟样。
别人骂她,她都听不懂。
穗子和苏哲这俩相对出色的知识分子,也不是刻板印象里的书呆子。
文化人的内心世界,远比寻常人想的更丰富,只是更多时候,他们都待在属于自己的维度里,懒得与低纬度的人争辩,因为那毫无意义。
于敬亭就是打破维度的存在,他身上有种姣姣现在还说不出叫啥的特质,能够穿梭在各维度之间。
除了柳腊梅,所有人都在笑,于敬亭瞥了眼苏哲,撇嘴。
“你还笑得出来?是真以为跟个沙皮结婚自己也是沙皮了?别想了,你是人,即便是有点坎儿摔倒了,躺在地上歇会,那也是人,是人就得站起来,别跟狗混,你就是让狗咬一口,也传染不上她的狂犬病。”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骂苏哲,可是仔细一琢磨,又不是那么回事。
苏哲让他说的收敛了笑意,怔怔地看向于敬亭。
躺地上歇会站起来。
这些话,被于敬亭用最直白的方式说出来,没有歧视,没有讽刺,更没有大道理和虚假的关怀。
就好像只是陈述一件最简单的事儿,跟吃饭喝水睡觉一样,都是本能。
姣姣不太明白这俩人之间的暗流,小丫头能读懂书上的诗词,却还不到通晓人情世故的老练,下意识地看向穗子,这是姣姣心里永远的学神。
“跟你哥学着点,他这个人,纵有千万不是,却是有三个优点的,真诚,真诚,还是他a的真诚!”
“!!!”姣姣张嘴,她嫂子,也会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