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京城发生的这些糟心事也得跟谁比。
要是实事求是的讲,京城的状况还算好的。
毕竟是直隶治下的首善之区,就在“伟人”眼皮子底下,折腾不出什么太大的圈儿去。
再闹腾,老百姓心里的怨气儿再大。
顶天儿的程度,也就是 5月19日,因第十三届世界杯足球赛亚洲区预赛小组赛中,国足对香港队失利,发生的那一场对外国人的社会骚乱了。
虽说这是一件绝对负面性,大丢国格的事件。
而且因突发性,事态一度失控,导致一位香港队员受了伤。
可首都民警出警速度,调配手段也是高效率的。
由于公安部门积极维持秩序,依法拘留了肇事者,而且道歉及时。
这场风波顺利平息,并没对公共财物和国际声誉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
更何况毕竟京城还是共和国的文化中心。
在精神享受上的多元性,怎么也要比其他地方更好一些。
比如说吧,春节后仅发行了一千套的洁本《梅》,就是只有京城人才能独享的特权。
虽说需要在文艺部门任职处级以上的资格,才能购得,可不是还能托人代买或是借阅嘛。
这比起1959年只供给部级以上,已经算是购买权的大大下放了。
像洪衍武就让杨卫帆代为购买了两套,一套赠予常家,一套自己看。
洪衍文也托何介夫买了一套。
若是其他城市,即使一把手想一睹为快也难啊。
因为还轮不到掌握这个信息呢,就早就卖没了。
还有4月10日,当代最有名的英国“威猛乐队”,作为第一支访华的西方流行乐队,演出唯一地点也是在京城。
由乔治.迈克尔和安德鲁.维治利这俩帅小伙儿构成的二人组,他们在华最知名的歌曲是《无心快语》和《最后圣诞》。
别看原本定为五元人民币的票价,黑市竟被炒到了二十五元一张。
可别的地儿的人,想花大价钱来看还没这个机会呢。
所以最走运的,怎么都得说洪衍武的亲朋好友们。
这小子可是票务上的祖宗啊,打一开始看见《京城晚报》刊登的广告。
就让“小百子”走过去倒票的关系,去找“天桥剧场”的熟人拿了票。
还没开始发售呢,就已经把最好的二十个座儿给预订了。
结果现场他们是组团前去啊,在最好的位置,享受了一场绝对国际水准的演出。
别说其他人几乎兴奋了一晚上,就连杨卫帆、成琳这俩专业歌唱演员都看得高兴极了,连称大有收获。
总而言之,这个年代的京城正因为其政治上的独特性,受到国际和全国眼光的普遍关注。
又有“伟人”这个果敢英明的掌舵人坐镇。
任何负面的事件都是最先施以手段来控制、来纠正、来改善的。
而反过来,积极意义的政策又是最先实行,让老百姓得以享受的。
毫无疑问,这是京城人最得享福的年代,这个城市稳居全国头份儿。
此时天安门散发的光芒,故宫琉璃瓦上的璀璨,哪怕沪海、花城和特区也要黯然失色。
绝不会有什么真正天怒人怨的灾难,和危害到百姓生计和社会秩序的事件发生。
可能又是由于“大将”他们参与其中,所引发的蝴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