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着急离去?”王车白听后不解询问。
刚刚被问到西席一事时,他开口推脱的主因,就是担心会逼迫司马问之过早离去。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提出离去,还这样早地提出。
“没有特别缘由,只是闲云野鹤惯了,不习惯拘束生活。”司马问之不愿说出真实想法,只以府中规矩搪塞。
“若是因为这个,你无需离去。规矩只是为了约束府中下人,贤弟在府中的身份与我无异,莫要去管那些。”车白听后心中一松,随后开口挽留。
司马问之听后没有理会,再次开口辞行,离去的态度坚决。王车白又有多次挽留,但是都不见效用。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莫要再用无关的借口搪塞。”再一次挽留被拒绝后,王车白正色询问。
“建之兄不应向我刻意隐瞒身世。”面对问话,司马问之也正面回应。
“鄙人王车白,字建之,建康人士。”听到答复后,王车白立即开口,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自报家门的话语重复。
司马问之听后没有答复,只是摇头。
“不是衙门官人,只是被大人门驱使打探消息。”看到反应,他回忆起其他话语。
这次听后,司马问之不再摇头,改为点头。
“我虽然是郡守之子,在他人看来与官员没有不同。但我此时确实只是庶人一个,没有半点官职在身。况且这次前往益州,的确是受他人驱使前去打探消息,哪里来的隐瞒一说?”
王车白看后会意,继续开口解释,说到最后,解释渐渐变成质问。
司马问之听后,一时语塞。
对方的话语听着虽然像是狡辩,却处处在理,一时间他无法反驳。
“依我看,贤弟是大河已过,想要拆桥了吧?”见他愣在一旁,王车白再发质问。
从凉州至建康,虽然只有七八日的工夫,但他对司马问之的了解并不肤浅。此人虽然出身玄门,但孔孟观念深入骨髓,是极为讲求礼法的人。
以过河拆桥一说来质问,是他有意为之。不管是与不是,司马问之皆会否认。否认以后,应当不会再执意离去。
果然,司马问之听后连忙否认。
过河拆桥最无信,也最被人痛恨。他无论如何不会去做,也不会接受类似污蔑。
“若是如此,就依我说的留下。况且即将入夜,不久后城中就会宵禁。你若是在此时离去,就不怕被禁军投入天牢中?”王车白心中松了一口气,再次开口劝说。
“好。”
与他料想的一样,司马问之否认后已没有理由离开,再听到宵禁一事后改口留下。
“如此甚好。”见他终于松口,王车白大喜过望。
“贤弟先在此处歇息,等我做些准备,稍后随我出府。”随后再次开口,说出以后安排。
“什么事?再过不久会有宵禁。”司马问之听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