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是什么?”钟安之问。
“监狱,秘境,地域?”沈言答。
“错,龙渊是勉出的剑。”钟予以纠正。他们此时正站在小池旁交谈,澄澈到看不到水的小池,像大地上的眼睛,池中蓝天白云的倒影中是对面隐约可见的黑色森林。沈言每次有心事都会来这儿发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这是沈言第二次听到勉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名字:“这个牢笼只是一个剑招?”沈言在龙渊阁呆过很久也算是博览群书,但唯独对龙渊知之甚少,据他归纳,所有关于龙渊的文字不过数行,还都是可有可无的废话。
钟安之轻轻点头:“勉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你看到了,这里其实是一处草原地带。勉选取了心中最柔软的一方乐土和最美好的季节创造了这一方世界。”
“可墨爷爷说勉是从山里走出来的。”沈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钟安之摇头:“从这里出生的是一个人,而从天山上走下来的是一个神。他当年只出了一剑就让天下为之震颤了千年,那一剑就是龙渊。”
龙渊进来时只有八岁,对龙渊全无了解,所以对龙渊以及里面这位主感兴趣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钟安之终于露出点口风,沈言自然不肯放过,于是连忙追问:“那我们也出一剑破回去,是不是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一边的墨温和地笑了一声:“天真!天剑可不是说破就破的。”
沈言看出了一些微薄的希望:“天剑?那不就是我出的哪一剑吗?”
钟安之依旧摇头:“当年传承断绝,修行无望。勉独自一人开修行大道,企图以天地万物为师,游遍了天下追求至理,才使出那一剑将龙渊阁纳入剑招之中。你虽天生血翼,我又刻意将各代龙渊阁阁主之势融于你身想让你达到当年勉的境界,但你道行还是太浅,天剑使出不过尔尔。”
“师傅你自己不能学吗?”
钟安之苦笑一声:“我所学太杂,使天剑之人必须心思澄澈,留有一颗赤子之心。我所造杀孽太重,根本使不出那一剑。你若来时能再大些,天剑可能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