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独尊低头看了一眼那在地上不断扭曲抽搐的人体,也懒得分辨他究竟是隐藏在无风峡谷的哪一位天族狗腿子,径直威严的向他一指:“你的族人,十八代以内的血脉,皆有罪,当随之湮灭!”
这浑身是血的人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连一点灰尘都没留下,半点儿响声都没发出。
在无风峡谷内,好些和这人有血脉牵扯的人,他们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莫名的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还有他们留在那些人心中的记忆——他们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凭空消失,好些人想要张嘴惊呼,但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些消失的人留在他们心头的印象就渐渐的黯淡了下去,记忆模糊了,甚至目击者都逐渐模糊了刚才是否有人站在这里。
无风峡谷内荡起了一点点细微的涟漪,然后涟漪迅速被磨平,无风峡谷又循着它应有的轨迹运转了下去。
剑九长老的瞳孔缩小到了几乎不可见的程度,他警惕异常的看着法独尊:“紫阀、道阀、法阀,敢问阁下是哪一家的少主当面?”
这天平散发出的威势让剑九长老心惊胆战,他隐隐觉得,这天平拥有的威能,可以击穿浮屠剑轮,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
如此威势,如此至宝,寻常五行部的那些天族,哪里有资格掌控?
“吾,法阀独尊!”法独尊背着双手,眯着眼看着剑九长老:“老贱种,你……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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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九长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对‘老贱种’这三个字犹如没听到一般,缓缓说道:“老夫见独尊少主身边人,居然在码头上悍然袭杀菡翠崖之主。老夫还以为,和以往大战一般,天族派遣精锐小队,抹杀堕星洋灵修一脉那些有天分有潜力的年轻灵修。”
剑九长老忌惮万分的看着法独尊:“只是知道了少主的身份,想来少主并非为他而来?”
法独尊眉头一挑,他低沉的笑道:“若是说,我的确就是为了他而来?就是为了抹杀他,你有何想法?”
剑九长老沉吟了一阵子,他轻声笑道:“老夫和他有仇,想要让他死!少主……”
法独尊眼睛微微一亮,他笑得越发灿烂:“有趣,有趣,若是这样,不如,老贱种……哦,老东西你和我联手如何?呵呵,菡翠崖那厮,是必须要死的,但是还有更多的人,也是要死的。”
法独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真有趣,还真吓了他一大跳,他还以为剑九长老是来追杀他的呢。
现在可就有趣了,大家有共同的敌人,那就可以好好的想想办法,好好的筹谋一二了。
剑九长老看了看法独尊头顶的那小小的天平,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