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宗主可别闭关个十年八年的!那我岂不就冤死了!”白絮自言自语道,原本不长的一段路,此时双脚似乎有千斤重,每走一小步都深感费劲。
如今这局面可真是哭笑不得,若是因自身条件差而不得功法,那也就认了。谁料,情形却偏偏相反,想不郁闷都难。
估计要不了多久,其他新晋修士都会学有所成,一跃成为凡人眼中无所不能的仙师大人,而自己还躲在小舍里,惶惶不可终日。
逝者如斯夫啊!干等解决不了问题。
“到底该怎么办?”白絮一时心乱如麻。
难不成换个宗门去?然而,自己连人家大门朝哪开都不清楚!况且此举算不算叛宗还不得而知。才花了白府一千两银子认宗拜师,那位便宜父亲断不会痛快地再拿出这么多钱,就这么无功而返势必也会大大折损他的颜面,到时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要不去修仙者的坊市买一枚无限制的玉简?但是,对于功法这块又完全一窍不通!
左思右想,白絮都未能得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等等!白师弟。”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白絮混乱的思绪这才止住。
一转身,张云大步走上前来,微笑道:“我这里有一枚特殊的玉简,据传里面也刻着功法,你不妨拿去试试,若有幸得之,固然最好,若也无缘知晓,便当个小物件,留作纪念吧。”
他摊开手掌,那枚白色的圆形玉简就呈现在了白絮眼前。
喜从天降,饶是素来沉稳不惊的白絮,也激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在刚刚,自己还在为功法的事情苦恼不已,这不,喝盏茶的功夫,转机出现了。
他千谢万谢地接过玉简,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悦。
“你也先别太高兴了!这枚玉简我曾用尽方法,都不得其中奥秘一分。平常心对待吧!”张云好心提醒道。
白絮郑重地点点头,能让张教习承认无计可施的玉简,绝对是个硬骨头。
还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这些时日以来,自己心心念念的,无非是得到一种简单的功法,顺利地踏上修仙一途。
然而,就是如此普通不过的一个想法,实现起来,怎么就这么难?
“还有一事,你需谨记。”张云沉吟道。
“尽凭教习吩咐!”
“我赠你玉简的事,切不可说予他人,以免横生祸端。”
“弟子定当守口如瓶,不负教习所托。”
一回到小舍,白絮立即门窗紧闭,端坐于床榻上研究起玉简来。
他先按照张云之前所述,将玉简贴于额头,调匀呼吸,开始打坐。
原本白絮质疑过,玉简质硬光滑,额头又非平坦之处,不可能稳稳贴合,说不定得熬点浆糊来用。然而,两者方一接触,玉简就被牢牢吸附在了上面,除非用力摘,不然任你摇头晃脑,都不带动的。
这个顾虑打消后,白絮终于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
直到深夜,功法自发呈现到脑海中的情景也未发生。
白絮睁开眼,面色平静。
虽说张云必定打坐试过,但并没有排除因人而异的可能性,故而值得花费时间重新来过。
不过此刻,他基本上可以断定,不同的人之于玉简,所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
诚如各种因素都极佳的自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