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看了楼上一眼，金晃晃的“VIP”三个大字牌横在梁上，“喏，如果他来，应该是在那里。”</p>
纪康顺着程鸢的视线望去，二楼的平台处，罗宇生正站在“VIP”三个大字下面，扶着玻璃栏杆，俯视大厅的一举一动。</p>
纪康讶异：“罗师兄亲自迎接啊？”</p>
程鸢也不清楚，“大概吧。”</p>
陆霆川把工作和感情分得很清楚，该她知道的，罗宇生会告诉她，不该她知道的，陆霆川只会告诉罗宇生，她也不会问。</p>
这也是她和陆霆川的默契。</p>
她不清楚陆霆川有什么想法，但他和陆尧澄之间有py交易是肯定的。</p>
陆霆川又不傻，陆尧澄这样强大而可靠的力量，不拿来利用一下，留着扮演哥俩好？</p>
这次预实验，陆尧澄参与，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这俩人肯定要做什么了。</p>
并且大概率是陆霆川要做什么了。</p>
陆尧澄一个资本家，只要看准了目标，撒钱就好，医院也不是他本行，重点还要看陆霆川在其中如何运作。</p>
之前程鸢一度忘了陆尧澄的公司叫“RG”，现在突然意识到“RG”是“risk game”的缩写。</p>
风险游戏，相必陆尧澄这个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人，能让他体会到刺激的也就是投资时，未知的风险刺激了。</p>
程鸢拭目以待，她也特想看陆霆川能在医院掀起什么风浪。</p>
虽说陆尧澄可以成为他的助力，但医院终究是等级森严的体制单位，资本的力量远小于权力的力量。</p>
陆霆川目前没有大靠山，陆尧澄只是给他加了一个比较大的砝码，但远不能解决陆霆川现在面临的问题，或让他一步登天。</p>
早上体检快结束时，程鸢和纪康坐在血压测量处，临时休息。</p>
突然程鸢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接通，“罗师兄，怎么了？”</p>
罗宇生那边催促说：“让纪康上来一趟，陆总来了。”</p>
“嗯？怎么找纪康啊？”程鸢不解，明明随便群里拉个护士过去就行，带着体检陆尧澄走体检流程而已，哪个护士都能做，纪康新来的，对于这块也没群里的护士熟悉。</p>
罗宇生突然小声严肃起来：“让他来就来，哪儿那么多问题？陆总点名，要个男的过去，让纪康赶紧上来。”</p>
“哦。”程鸢边挂电话，边通知身旁的纪康：“罗师兄让你上去，陆总来了。”</p>
纪康瞬间眼放金光，“真的？”</p>
“嗯呐。”</p>
“那我上去了。”纪康迫不及待，匆匆上了二楼VIP体检区。</p>
程鸢贴心地将体检流畅发给纪康一份，然后给闻璐发了信息：陆尧澄来体检了。</p>
没多会儿，闻璐那边回复：收到。明天我和我们研发部的人先过去，OK？</p>
程鸢：OK。</p>
闻璐：抱歉，加塞了。</p>
程鸢：别，闻璐姐，我还得感谢你支持我们的预调查呢。</p>
闻璐提醒：不是你的预调查，是陆霆川的项目。这笔恩情，是他欠我的，人情是他欠你的，要不是你，我不会参与这个体检项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