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都没注意到凌海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络她了。
这些天安家的亲戚来来往往的,又忙着安父的丧事,安母又仿佛失了魂般的,除了哭就只知道哭。
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安娜的肩上。
她悲伤,可她却必须要坚强。
再怎么说,安娜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撑了五天,就撑不住了。
高烧,晕迷不醒。
幸好安母睡不着,半夜跟梦游似的来到安娜的房里,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结果看着看着发现不对,脸红得不正常。
安娜被送到了医院,立刻挂上了吊瓶。
倒是她这一病,却将安母的魂给唤回来了。
丈夫已经死了,她再伤心也回不来了,她还有女儿要顾呢,她不能就这么倒下。
安母想明白了,安娜肩上的担子也就没那么重了。
等到她病好后,安父的骨灰也送进了墓地。
母女两个在墓地前站了许久许久。
童若云掰着手指头数,如果安父不换肾的话,估计也差不多是现在死亡。
所以嘛,她做的算是顺应命数了。
选择这时候动手,童若云是想看看,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安娜还能不能考上重点大学。
话说,不到两个月就高考了呢。
“妈,吃点东西吧。”安娜煮了碗面条端了出来。
这才几天时间,母女两人都瘦了不少,满脸的憔悴。
“好。”安母点点头,欣慰的摸了摸安娜的头。
走的人已经走了,她们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