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去见南陈,快要到堂屋时,便看见里面站着一个青衣伟岸的男子。
一袭青衣如绿水荡漾,衣衫整洁而干净,不似风尘仆仆归来。他右手负在身后,头束发巾,从后面看像是个读书人。
南陈转身,更让我觉得他学堂里的夫子。长相虽不如顾少轩、白玉之流俊美,却也是清俊有加。他面色平静,给人一种安静亦亲近之感。
“南陈见过世子。”南陈施礼。
我还是要装“失忆”的:“您就是……府上的管家,南先生?”
南陈抬头看我,神色复杂,却不惊奇。
我走进来,让米醋上茶:“想来南先生已经听说了,我受了点儿伤,醒来后脑子就不大好了……南先生?”
南陈已经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给我把脉,他神情专注,随后又看向我,我则很“纯天然”地呆望着他。
片刻,南陈松开手:“世子是否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我现在已感觉身体大好,只是依旧想不起从前的事儿。”
南陈默然了一会儿才说:“世子不该总如此调皮,让人担心。”
“南先生所言极是,所以,你看,我现在基本闭门不出了。南先生去收租可有收获?”我转了话题,生怕南陈再问下去,我就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