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不是她的,也不属于宁安然,既然都不是她们的,何来退让一说?
宁安然却扯了下唇,笑得苦涩:“你又想取笑我,说我连退让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但她最后还是一咬唇,没说下去了。
话要是说出来,一定会伤人,她确实连退让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四叔不是她的。
这是事实,可是,在她这么伤心的时候,说这种话,真的很伤人。
所以,百里夏不说,只是安静看着她。
她不说话,宁安然就更加觉得自己凄凉了。
无话可说了,不是吗?
悲凉的眼泪,从脸上不断滑落,很凉,很苦。
可是,有谁怜惜?
没有人再说话。
宁安然蹲累了,便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痴痴看着湖面。
百里夏依旧站在那里,和她一样,也是默不作声,看着湖面上偶尔掀起的涟漪。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安然才再次开了口:“离开他吧,夏夏,不要再害他了。”
“……”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宁安然却没有回头看她,依旧看着湖面。
“他在晋城是有头有面的人,他还有大好人生,甚至,他可以说得上是晋城的神。”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半点动静,宁安然没在意,继续说。
“他的名誉和地位,不容任何人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