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什么感觉？疼吗？”
百里夏依旧在专心给他扎针，根本没注意到他在想什么。
“没感觉。”鬼宿面容平淡地说。
“这样呢？”
“……有点麻。”
“这里呢？这里，我扎深一点试试，这里……”
鬼宿眉头皱了下，不是因为怕疼，而是，刚才分明不痛的，但，这一刻，却忽然传来的一股刺痛。
一点点疼痛，完全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只是……太意外。
“这里痛是不是？”他没有立即回答，百里夏抬头看他，便看到他慢慢舒展开的眉心。
刚才，他皱眉了？
心头一热，她眼底顿时染上了惊喜的光芒：“这里疼是不是？是不是？鬼宿你快说！快告诉我，是不是这里疼？”
“……是。”鬼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他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兴奋成这样？
“这里疼，就说明当初陆雪凝割伤你手筋的时候，筋脉并不是完全坏死，还有救！”
百里夏一时太激动，没意识到自己直接提起陆雪凝伤害他的事情。
等她意识到，再偷偷看鬼宿的时候，鬼宿眼底却还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隐藏得这么好，真难得。
他那么喜欢陆雪凝，陆雪凝伤了他这件事，对他来说该是一辈子的阴影吧？
“看什么？”刚才鬼宿确实一点表情都没有。
但她现在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却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还扎不扎？”
“扎，马上扎，你别乱动。”百里夏收敛好心思，立即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