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雪,咱家那老房子没事吧?”看着路旁那厚厚的积雪,陈大胜有些担心的道,哈一口气都是浓浓的白烟,姐弟两人都穿着单薄,不过却也并不觉冷。
陈小利道,“我让雪姨帮忙照看着,应该没事!”
陈大胜点了点头,因为陈家两姐弟是孤儿,而且陈小利从小又跟着三叔公搞那些‘歪门邪道’,所以村里人跟他们兄妹两一般都没有多少来往,乡里民风淳朴,倒也不至于说瞧不起两姐弟,困难的时候也有好心的邻居来接济他们。
雪姨是他家的邻居,是个热心肠的大妈,寡居多年,陈大胜的印象中,她是对姐弟两最好的,陈小利每次回来都会给雪姨带东西,家里的老屋也让雪姨帮忙照看着。
陈小利从太极扳指里,取出一大堆的东西,两人提着,进了沟,陈家沟的人并不多,就那么零星的几十户人家,偶有些村里人站在路边笑嘻嘻的聊着天,还有些小孩儿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放鞭炮。
陈大胜年也难得回来几次,好多熟悉的面孔,都有些叫不出名来了,那些小孩也是看着陌生,倒是陈小利,一路走,一路打着招呼,叔叔伯伯的叫着,显得很是熟络。
路过之后,还能听到背后的小声谈论,还好是跟着姐姐回来,如果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话,这沟里的人恐怕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老屋靠着山,是那种老式的低矮瓦房,看上去虽然破旧,不过却很宽敞,房顶的烟囱还冒着烟,房顶上的积雪慢慢的融化,顺着屋檐上挂着的冰凌不停哗哗下流,院子里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雨一样。
“雪姨!”
屋门打开着,刚进院子,陈小利便喊了一声,知道肯定雪姨在屋里。
“唉!”
喊声刚落,便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响,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个子中等,身体有些微胖,头发已经略显灰白,身上穿着一身大红的羽绒服。
雪姨名叫秦香雪,是早年嫁到陈家沟的,早年丈夫得病去世,有一个和陈大胜同龄的儿子也早早的夭折了,这些年来一直寡居着,在陈大胜的记忆里,雪姨年青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不过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如今已经五十多岁,除了心灵,外表已经看不出任何曾经没过的痕迹了。
“小利,大胜,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陈大胜和陈小利,雪姨脸上堆满了笑容。
两人堆着笑脸走了过去,陈小利将手中带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扬了扬,道,“这都大下午了,还早么,雪姨,你看,这是我们给你买的东西。”
“你这孩子,每次回来都买那么多东西,不费钱么?”雪姨一边接东西,一边责备着,“赶快进屋来,雪姨烧着火呢,外面冷。”
姐弟二人进了屋,陈小利拉着雪姨道,“雪姨,你冷不冷啊,我给你买的有衣服,你去试试合适不合适。”
“合适合适,你上次给我买的衣服,你看,暖和着呢!”雪姨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红羽绒服,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
灶门前一堆火烧得正旺,上面熏着腊肉香肠,雪姨搬来凳子,放在火堆旁,让姐弟二人烤火,自己则在哪里洗过,准备烧水。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我怕这房子房梁承受不住,一早就来烧着火,把屋顶的雪给化开,过完年,找个晴朗的曰子,你们家这房子也得好好翻修翻修了,你们要是有能力,也可以把这房子拆了,再起个新房。”雪姨一边忙活着,一边道。
“这些年可真是多亏你了雪姨,要不然我家这房子恐怕早就塌了。”陈大胜感激的道。
抬头看了看,这房子还真是老了,这房子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本是生产队存放粮食杂物用的,分产到户后,陈大胜的爷爷将这公房买了下来改建了一番,给了陈大胜的父母当新房用,沟里人现在还叫它为公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