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思索越烦闷,每每为了平息自己的情绪,黛玉通常会选择抚琴,亦或者作画。此刻身在这客栈中,自然不是抚琴的好地方,扰了别人的清幽自然是黛玉不屑去做的。想来也只能作画了。黛玉遂回到几案前,现成的笔墨纸砚。
黛玉提笔就画,仿佛构思了许久一般。把心中的烦闷都随着手中的笔一一倾泻了出来。不大一会儿,纸上就呈现出空旷的山野竹林中,一白衣男子正凌空舞剑,宝剑翻飞,白衣飘飘。细看之下,男子的长相神情居然与恒亲王很是相似。黛玉就这样画着,手中的笔感觉并不太听从大脑的指挥了,仿佛只是本能地动作。
“小姐,送信的人已经回去了。莺儿以为小姐会睡会子,所以这才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怕吵着你睡觉。你怎么没有睡,作起画来了呢?”画还没有作完,就被莺儿的说话声拉回了现实。
黛玉忙停了手中的笔,回过神来的她,看了一眼画中的男子,顿也觉得实在太像恒亲王。心里暗道:“怎么会画他?”不由心中一阵羞涩和懊恼。随即还未等莺儿走到身边来,黛玉就一把将刚作好的画揉了扔在旁边地上的纸篓里了。
“小姐,平白地扔它做什么?小姐的画从来都是好的。”莺儿有些惊讶地说道,然后紧走了几步弯腰想要捡起刚才黛玉的画来。
“别捡了,作差了。你把这案几收拾一下吧。我还是去塌上歪会儿去。”黛玉边说边慢步朝床榻走去。
“是,小姐。”莺儿见黛玉情绪不高,也就不敢多问。答应了一声,也就连忙收拾起几案来了。等小心地收拾完后,抬眼见黛玉已经和衣躺了。莺儿只好先放下手中的事,连忙走过去把一旁的被子拉开盖在黛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