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舞脑子在飞快运转,手上擦背的动作持续运行,唯一的缺点便是她全部的时间都运行在同一个地方,这让某人无福消受,不得不转身怒视她。
“你嫌我皮很厚吗?”
冷不丁的话,再一次把杜轻舞吓了一跳。
待她回神,定眼朝云深的背上看去,发现,那白璧无瑕的肌肤已经被她给摧残得惨目忍睹,白里透红,隐约间还有些破皮,心生愧疚之意,怪不得,那张风华绝代的绝世容颜染满怒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杜轻舞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背上一阵胡乱摸,这让云深有条不絮的人生中第一次到感受无奈。
逼得他不得不早早结束了这场闹剧,伸手捕捉那双惹祸的手,“停。”
“是……”杜轻舞慌乱的扬起受惊的眸子,担忧云深又找她茬。
见她如此无辜的表情,云深实在无心责难,“你还是为本王更衣吧。”眼见云深从水里站起身,杜轻舞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双眼,他虽美,她虽花痴,但她却不色。
“行了,”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杜轻舞这才鼓起勇气再次睁开眼帘。
见云深不知何时穿好了衣服站在她身旁,正居高临下的打探着她,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眸子,带着磁体一般,充满着吸引力,令人无可自拔。
“那……我,”杜轻舞略显心虚的指了指远处安静躺在地上的药箱,口吐不清的左右而言它。
“罗刹。”
“是,”不知藏身在何处的罗刹,听到云深声音的同时,以极为迅速的速度,捡起杜轻舞心心念念的药箱,在杜轻舞不明不白的眼神中,消失无踪。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糊弄得杜轻舞一愣一愣的,待她回过神,哪还有罗刹的身影,“他拿了我的箱子。”
杜轻舞的声音,让未走多远罗刹险些栽跟斗。
拿?
堂堂京都第一高手,屈尊降贵给她送箱子已是天大的荣幸,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被她说成拿。
要是被那些出千金只为让罗刹大人动动手指都请不动的人知道,估计会被活活的气死,再从坟里爬出来,死不瞑目的瞪大眼睛,苍天啊,大地。
就连云深也为之动容!
感受到云深的质疑,杜轻舞无辜的垂下脸,“他都不知道那箱子是给谁的,”他都不知道她要送给谁,就给她拿走,这不是拿又是什么?
再说,罗刹把杜元勋的药箱送到乾元院,把正在看病的柳升和杜元勋吓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在听我罗刹的话。
“杜大夫,我奉命前来送还你的药箱,”罗刹颇有耐性的把箱子递给杜元勋。
杜元勋则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木讷的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箱,脑子一片混乱,这不是京都第一人吗?第一次高手,王爷的贴身护卫罗刹吗?
他,他怎么会提着他的药箱?
而柳升直接从床踏上滚落下地,要知道罗刹在王府的地位,那可是除了王爷之外的第二人,除了王爷,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哪怕是当今皇上也是如此,如今却……
当下,原本有些趾高气昂的他,变得兢兢业业起来,凝重的视线来回的在杜元勋身上打探,莫不是他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靠山。
罗刹早已习惯了别人吃惊的眼神,这事若换做平时,他定没这耐性,但凭借他对王爷的了解,王爷对那人的重视,容不得他无礼,“请杜大夫不用担心,舍弟在王府一切安好。”
舍弟?
杜元勋回过神,哪还有罗刹的身影,但他却恍然醒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妹妹轻舞。
一旁的柳升,经历此事之后,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对杜元勋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杜大夫,先前柳升多有失礼,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才是。”
“柳先生客气了,”杜元勋虽然不喜欢这样趋炎附势的人,但作为人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