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说道:“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位高人么?其名赵玄黄,当初在跟随朝廷大军支援东境的路上,我得他传授佛门神功,这次能够化险为夷,亦是全赖于此神功自主修复之功。”
杨浊愕然,天底下竟有这等神奇内功!
赵玄黄……
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浊不由心生敬仰,说道:“院长这身武功既是那位高人传授,可想而知,那位高人武功必定更加超凡入圣。”
陆沉点头说道:“何止超凡入圣,委实骇人听闻,他就像是一座绝巅,横在天下所有武者的身前,令人只能仰望,而无法跨越。我迄今为止所遇到的高手之中,无论是已经死去的花青虞,还是在黄河县险些将我杀死的孤无求,亦或是倭国第一高手服部一藏,皆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可能也就是传授我劈空掌绝学的老陀寺主持法奘大师,有可能与赵大个子一较高下,但也就是有可能而已。”
杨浊愈发愕然,怔怔道:“没想到江湖上竟还有此等名声不显的盖世高手,赵玄黄……卑职孤陋寡闻,竟是从未听闻。”
陆沉说道:“赵大个子性情古怪……其实倒也说不上古怪,他才真如神人一般,觉得他性情古怪,只是我等凡夫俗子无法理解。”
“他以‘极武’为目标,再就是一门心思欲要替师傅报仇,明明身怀绝世武功,却甘心委身于微不足道的伙头营中,哪怕被千户呵斥亦和颜悦色,对待他人亦是毫无芥蒂,没有一丝架子。”
“他明明那么的与众不同,却又平凡的像个普通人,或许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情,他方才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吧。”
杨浊沉吟,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隐世高人!
“那位赵侠士莫非竟是道家?”
杨浊奇道。
道家超然物外,与世无争,而赵玄黄的性情,与修道之人无比契合,无怪杨浊作此猜想。
陆沉摇头。
说话间,隔壁的陈玄几人听到动静,敲门道:“陆院长醒了?”
陆沉说道:“进来。”
“真的醒了!”
门外传来公输婉儿的惊喜声。
下一刻房门被打开,三人赶忙走了进来。
公输婉儿上下打量一番陆沉,嘴角含笑道:“姓陆……陆院长,你竟真的活过来啦。”
陈玄撇嘴道:“小丫头恁的口无遮拦,怎叫活过来了,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公输婉儿出奇的没有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兀自眉眼含笑。
陈玄啧啧说道:“陆院长果非常人也,这般严重的内伤,亦能在短时间内自行痊愈,实在匪夷所思。”
陆沉一笑,却见陈玄左臂竟扎着白布,隐有血迹渗出,不禁皱眉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