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柔突然这般小鸟依人,陆沉还有些不适应,略有错愕片刻,然后笑了一笑,轻抚叶芷柔的柔顺青丝,说道:“我辛苦什么,揍人难道还能比挨揍的疼么,辛苦的该是叶朢昇那小子才是……”
……
仇厉带队剿灭黑衣楼,只要擒获那黑衣楼的幕后首脑木匠,拿到其与钱谨暗下来往的铁证,到时便可以着手实施扳倒钱谨的计划了。
而在此之前,陆沉却是不能轻举妄动,以防打草惊蛇,被钱谨察觉到风吹草动,有所防范。
于是他又在府邸中当起了闲爷,每日不是画画,便是逗鸟,实在闲着无聊,便携两位美娇妻到乾雍城周围的名胜古迹走走。
时间一晃,便已十几日过去。
而与此同时,孤鹰所招供出的名单,也已被全部秘密捉拿归案。
可尽管鹰卫们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但还是让镇抚司有所警觉。
江沖虽说身为镇抚司指挥使,却对钱谨那一介阉狗鞍前马后,言听计从,甚至称其为祖宗,但绝非酒囊饭袋,嗅觉亦是敏锐,发现近来镇抚司陆续有手下失踪,而那些手下竟毫无例外,曾经的身份全都是黑衣楼的杀手,江沖只觉此事必不简单,随即便赶忙入宫向钱谨禀报。
听完江沖的禀报,钱谨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站起身,炸毛道:“饭桶!为何直到今天才来禀报!”
江沖委屈着一张老脸,说道:“祖宗息怒,属下也是最近才醒悟过来这件事恐怕颇有蹊跷,这便着急忙慌来向祖宗您禀报。”
钱谨气得七窍生烟,可也知道现下不是责怪江沖的时候,狐疑道:“难道陆沉那个小畜生知道了什么?”
江沖说道:“不一定,也许不是陆沉做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几个家伙曾经乃为黑衣楼杀手,必然仇家甚多,也许是仇家寻上门来……”
话未说完,钱谨不禁由暴跳如雷道:“蠢货!如果是仇家,那几个家伙理应横尸街头,或是惨死家中!如今却全都连个影儿都见不着,分明就是被人所掳走!这事儿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又哪里像是仇家寻仇?多半就是陆沉那小畜生干的,你竟然连这都想不到,蠢货!蠢货!”
江沖低着头,汗水直流,不敢说话。
钱谨发完火,冷视江沖一眼,随即看向别处,负手说道:“黑衣楼那个什么什么孤鹰,可曾再与你联系过?”
江沖汗水留的更凶了,紧张道:“正要向祖宗禀报,那孤鹰……已经许久时间不曾现身……”
钱谨差点没气死过去,指着江沖怒道:“咱家真想掐死你这个蠢货!那个王八蛋贪得无厌,隔三差五便向咱家伸手要钱,许久不曾现身,你难道就不曾怀疑过这是为何?难道是觉得那王八蛋的胃口被填满了,还是觉得咱家死得不够快,你怎么也得帮上一把!”
江沖惊恐之极,噗通下跪,抱着钱谨的裤腿说道:“属下办事不力,可对祖宗您却是忠心耿耿啊!”